”钱乙震惊。

危险在弥漫。崔琛等干咳提醒,他大嘴巴地继续没所谓:“要不是咱延清练过,有身手,飞身退场,早不知被许老头他媳妇全身上下摸个几遍了。”

韦延清听不下去,耐心所剩不多,那边又嘈杂聒耳,再这样下去今天他也不用走了。

他伸手拍上钱乙的右肩,突然用力,把圆乎乎的小胖墩甩出去几丈远。

通津桥上的众姑娘瞧见,生恐被结实砸中,忙四散开来,惊慌躲离一团金灿灿的球状闪电。

“韦延清,你没有心!”钱乙骂骂咧咧,迎脸钻进雪里。

雪花炸出一大片。

“没用踹的,还不知足?”韦延清冷笑。

他从小厮手中接过缰绳,跃身上马,只当听不见那起莫名其妙连上个马都要夸的声音,直接毫不留恋地跑上通津桥。

奔到桥体最高的中央时,韦延清回了下头,崔琛以为是在目光搜寻他们,忙挥了挥手,却见韦延清头也不回地走了。

从此再也没回头。

钱乙在他身后喊:“下次给我丢崔琛!”

崔琛朝刚从雪里冒出头的钱乙瞥去一眼,微笑:“......”

远方夕阳西斜,长桥的另一头,潇洒策马奔入落日的风流公子,又是多少闺阁女子的梦中情郎,既知他世无双,念想便无涯。

“嗤,他是潇洒走了,没一点儿留恋......”崔琛负手走去那堆雪旁边,出其不意地假装失脚,轻轻踢了下树干子,整个人都反弹出去一尺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