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同的是,那时她才到他大腿,这时头顶已经能与他肩膀将近齐平。
她羞愤道:“王爷到底吃否?”
不及音落,男人已经张口把葡萄咬了下来,英俊面容上扬出一抹好笑,含糊不清地淡声笑道:“急什么?这不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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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信与归”◎
众聚之后,陈义主张开办国学,有秦王等人鼎力支持,果然不久的将来,一座名为“浩瀚书院”的私立国学书堂起于京都,与本朝国子监、太学等一同向朝廷输送人才,开办人却是年纪轻轻又史无前例的女状元郎。
一开始,不少教授夫子都踌躇于头部是这么一个年轻女子,无多年学识积淀,怎能引领前景?对此,陈义并不争辩,而是谦逊放出一篇招募策文,言辞恳切,敬贤礼材,言
“涵育栋梁,功在能人,义才学浅薄,谨以盏底之托,盛诸贤义积水烹茶,利千秋万代。国宴芳华,江滨后浪,不离孔孟扶植,恩朝在己,躬身育人,雄逞诸葛之风。义微如草末,风流殆尽亦万死不辞,天地沙鸥,孤馆旅人,何足惜矣?惟愿碾身齑粉,敬此拙思广招天下贤士,辅国基塑源力,诚不以怠也。因知古今真正能者,或将养山林,或寄情山水,或藏于市井,愿君不弃义知识微陋而浅有所就,堪担常建,躬请诸君赴教育之应幕,视浩瀚之重任,志不改,泰山不崩于前,目在心,故能显现灵眼,识人才之基,栋梁之要。愿君应毂,义不胜感激。”
策文发出,天下广凑。
筛选过后,堂门永开。
时梁降香亦为有识女子,只无奈家破人亡,流落为戏子,辗转于世家大户吹拉弹唱,不能掌握命运,孤介于世,厌恶红尘纷扰,尤以**不屑,偏激之下,埋没自己,视天下人为浊物,自尊而有傲慢,傲慢而有偏见。
幸而遇绾月、凝香等良友,听闻陈义号召,一同携手前去将消息传达。降香落泪道:“我已沦落至此,况又不曾研读,平日里虽爱看学,也不过是应付度日罢了,怎堪育人。”
然而两人皆知,这是梁降香的谦逊之辞,她本是书香门第,一众姊妹相处间,已知她不过是为生存之道,在不堪境遇下掩去智慧,论才学,实则深藏不露,不在长安有名的才女崔葳蕤之下。
然世人多见其为世家玩物,怎又能往其他方面去想?
故绝色美人,多被忽略内在品性,身份不堪之人,多被忽略头脑知识。
若非千万种命运如轮转成影,笼罩一个人的际遇与内在品质,这世上又该显现多少山水古画?可知人各有遇,机不到,旁人无法预料,自身也难知道。
陈绾月与韦凝香二人力劝她去参与,毕竟还有筛选的门槛,不然随便一个人担当教书育人的重任,岂不祸害遗千年?入门筛选公平公正,天下人有目共睹,全程透明,也叫应募者心服口服,无才装有才自不敢乱来,才高气傲者有心则翩然而至,省去多少麻烦。
梁降香前去应幕,方知“浩瀚书堂”只以才学人品为重要标准,并不以应募者的身份家世为选用标准,这正照应了陈义的那句“或山林、或寄情、或市井”。甚至能入学堂的学子,也是各有差别,不再以士族背景为选拔标准。
一时之间,“浩瀚书堂”门槛充盈。
官学与私学互相兴盛。
梁降香在陈绾月与韦凝香的陪同下也去了“浩瀚书堂”应募,二人只在外面等着闲聊,和其他来应募的教授或生员家属一般,并不曾陪伴入内。
人声喧哗,日光明耀,更照清了皇帝亲题的翰墨牌匾。
然而今日却与往日不同,等待众人,老少青年,尤是志向远大的年轻郎君,将近一半都不由得挺直腰板,和新结识的友人谈论叙阔间,时不时将目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