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蒋国忠仍无法认同自己最喜爱的徒弟会就此造反。
他宁肯是韦史这只老狐狸。
但是非对错自在人心,韦史没做过的事,即使有再多前兆,他也不能妄加罪责,徒弟韦延清实实在在做过的事,就算再出乎意料,他也不可不接受。师徒俩对峙,蒋国忠手握长枪,脸上肌肉紧绷,咬牙自愤道:“去年今朝,截然不同。我只恨自己没能及时觉察,反倒提拔你深入军中,酿成今日大祸,实是责在蒋某人身上。”
韦延清道:“成王败寇,大势所趋,天子无道,百姓难不成就要承其荒淫、守其终生?况李家天下本就得来不义,属篡逆之流,今我顺民心,承天意,为何不拼?师父忠勇,徒弟深佩之,但若是愚忠,恕徒弟不能不背师一回。”
蒋国忠哪里肯依,当下双方列阵单挑,首先出战的是蒋国忠副将麾下的一员猛将,姓邹名云,韦延清这边却是闻声领军前来助阵的苏统领,面热开朗,身法活跃,也便是江南苏成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