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刘育坐在满桌糕点前,毫无进食的欲/望,但他此刻,却是非常的饿。这要是放在往常,他早就狼吞虎咽起来了。
旌梨没有看出刘育的反常,先是替他勺了半碗莲叶羹,而后舀起一勺吹凉了,送到他嘴边来。
刘育闻到莲叶羹的香味后,就反胃得更厉害了。一巴掌打掉了旌梨的手上的勺子,干呕了起来。
呕了半天,就呕出了一摊拉丝的口水。
旌梨被这情况弄得一惊,反应过来后,就去一边给刘育拍背顺气,一边朝外面喊人。
刘育实在是饿得慌,他心烦地抬起袖,擦去呕到下巴了的液体,伸手往桌上一摸,抓起一个糖蒸酥酪就往嘴里塞,但还没咽下肚,就直接被他给呕出去了。
第2章 章三
这一吃就吐的症状,一直持续到了晚饭都还没见好,请了许多郎中来,也都瞧不出是什么名堂,刘育受不住了,他太饿了。
于是去叫了个家奴,把付伶请过来,付伶很会推拿,人来了以后,刘育就要他给自己按摩按摩。
刘育的身体不仅肥胖,而且还水肿,要力道很大才能按到他的穴位,付伶下指时,不得不用上些力气。刘育宽了衣躺在床榻上,被按得哎哟哎哟地直叫唤。
等到终于按完了,刘育竟更加反胃了,几乎是一点食物的香味都闻不得,一闻就会想吐。
到第二天中午,刘育都快呕到脱水了,两片肥厚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付伶捡了几本杂病论,坐在一旁翻阅,因为刘育不让他走。
付伶在床边看书,刘育在床上脸上苍白的睡着。
在他们这群读书人里,付伶的身体是当中最羸弱的,性子也是最温和的,所以在床笫上,刘育也比较顾及他的感受。
不过,现在不同寻常了,刘育吃不下饭,正焦虑万分,睡觉也皱着眉。
天色一晚,刘育就起床,不过他也没什么力气了,撩开了帐子,看见付伶还在床边,头靠在床柱上,手里拿着书卷,正闭着眼歇息。
肚子饿得疼了,他伸手推醒了付伶,有气无力地说,“去厨房给我端点吃的来。”
付伶想起刘育早上呕得面色涨红,脖子上青筋一突一突搏动的模样,没说什么,放下书就出去了。
付伶走后,刘育的面色就沉了下去,他现在久未进食,浑身无力。刚刚做了个春/梦,被冷醒了,现在睡不着了。
刘育低下头,回味起刚才的梦境,没一会,裤裆那儿就颤颤巍巍的支起来了。
半晌后,付伶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红漆木盘,上面是一盅汤。
汤里放了白术、干姜、红枣和鸡内金,给刘育调理用的,没有加任何增味的东西。
付伶端着托盘,还没靠近床榻十米之内,刘育就闻到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