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初一坐在书桌前,看了眼摆在桌面上粉色凯蒂猫的卡通日历,没几日就到盛欢和赵侗声的婚礼了,也不知道他能否赶回来。
想到这里,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心声,手机传来一声震动,侧头看去,正是江行舟发来的消息。
前几个小时发出的问题终于得到了答案,他说可以。
时间临近十点,初一没过多打扰他,在回复他一句好的之后,只叮嘱一句让他早点休息便匆匆结束谈话。
随后拿起红笔在日历上的七月十六日那天,画了一个圈。
还有不到三天,她就能看到他了。
不过初一兴奋和期待的心情在第二天便终止,翌日,这月她推迟一周的例假总算来了。
晚上下班吃完饭后,她突然感觉到小腹传来隐约的不适感,得知那是什么信号后,她立马去浴室泡了个热水澡,缓解些身子的不适。
十几分钟后,走出浴缸换好睡衣,腹部的坠痛感愈发明显,于是接了杯热水后,她便径直钻进了被窝。
小腹的疼痛感越来强烈,初一紧紧将自己蜷缩起来,手心抵在腹部,似乎想用掌心的温度来融化疼痛。
七月的初夏天气正是炎热的时候,在被子里不过才躺了几分钟,初一额前便沁出一层薄汗,刚才的澡似乎白洗了。
虽出了一身汗,但自己身子内里却还是冷的,体内像是藏了一块冰块,不断的散发出冷气,炽热的空气贴在冰凉的皮肤上凝结成一颗颗水珠。
背后沁出的冷汗像是从冰箱里拿出的矿泉水瓶暴露在空气中所附着在上面的水汽。
可以说,初一此刻有种冰火两重天的难受。躺在床上不断的来回翻着身子,腹部的疼痛难以忍受,这是她以往从未有过的疼感,不知是她刚才泡完澡被风吹了一下的缘故,还是昨天吃冰的缘由,此时的她实在是一点都承受不住。
之前她一直以为“疼到打滚”是一个夸张形容,但直到今天,她才感受到了这个词实则竟然是个写实词汇。
她不怎么痛经,自从她初潮以后,小腹左右不过只疼过三次而已,其中一次便是高中时的那次,她记得那时候江行舟还特意帮她热了旺仔牛奶。
阖眼不知过了多久,初一意识开始恍惚,只是周身发散的冷气以及小腹的疼痛依旧消散不去。
半睡半醒间,她感觉自己像是身处在一片沼泽,越挣扎,便陷的越深。
这种恐惧感维持了许久,直到耳边依稀传来熟悉的男人的声音,“初一。”
她才缓缓睁眼,从沼泽中挣脱。
顶灯亮着有些刺眼,初一因为刚醒来还未适应,所以半眯着眼睛。
不过还未看清身边那道人影,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便先唤醒她潜在的意识,安心的味道传来,她下意识的叫了声,“江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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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刚落地,江行舟便习惯性的给初一发了条信息过去,表示自己平安落地,只是几分钟后,没有得到回复。
看了眼时间,距离她下班已经两个小时了,不过初一工作性质特殊,临时增加一台手术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江行舟转而给宋年发了条消息问了问今晚救助站的情况,不过对方明确表明初一今天两个小时前便已经下班回家了,现在并不在救助站内。
看到对面发来的消息,他不放心紧接着又给初一打了通电话过去,但对方仍旧显示正在通话中,没有接通。
女孩信息不回,电话不接,江行舟怕她出现什么意外,随即便开车抵达了她家楼下。
快速上楼,指纹解锁进门,发现室内灯光亮着后,男人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松懈几分。
客厅内放着女孩随意摆着的帆布包,餐桌上则摆着女孩未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