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挂好围裙后，江行舟坐到她身边。

“你昨晚说很喜欢我，不想和我分开。”

初一如实复述着男人昨晚说的话语。

“我没喝醉也这么想。”

江行舟将其中一只煎蛋放到她碗中，镇定自如开口。

男人这副淡定平稳的样子，不禁让她开始怀疑，他或许真的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了。

咬了口三明治，初一脸颊鼓鼓的说，“江行舟，或许你不记得了，昨天你直接当着我的面换的衣服。”

她说这句话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让他听听昨晚他做的一些糗事。

却没想到话一落地，江行舟正要拿起筷子的手突然僵住，手中筷子再次落回原地，与陶瓷盘子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见状，初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接着刚才的话将他所做的事情又仔细的描述一遍，“昨晚你把我抱到床之后，就站在床边开始解衬衫扣子，然后把衣服裤子全部脱光后，才打开衣柜把睡衣换上。”

像是觉得口说无凭，她又伸出手指了指他身上的深灰色睡衣，“哦对，就是你身上穿着的这件。”

初一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将视线落到江行舟脸上，观察着他细微的表情变化。

男人耳尖渐渐浮现出不自然的红晕，视线在躲避她的玩味。

看出他的不自在，她盯着他调侃一声，“那会我下意识的以为你要对我做些什么，心想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喝醉了都不忘那种事情。”

女孩饶有兴致的语气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

初一视线仍旧一直盯着江行舟的面庞，期待男人接下来的表情。

不过江行舟没如了她的愿，直接忽视了她的话语，生硬的转移话题道，“吃完饭我送你去基地。”

但初一明显没想就此放过他，继续追问，“江行舟，你是不是想起你昨天做的事情了。”

语气有点不折不挠的“讨厌”。

听到女孩笃定的语气，江行舟轻咳一声，耳尖的红晕愈发浓烈，显然对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但仍就镇静的否定，“没有。”

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撒谎！”

初一脑袋微倾至他面前，笃定开口。

若是他不记得，那他应该在她开口说‘他会当着她的面换衣服’时就该质疑，而不是现在才开始反驳。

看着男人难得尴尬又佯装镇定的神情，初一起了坏心思，莫名的就想继续再逗逗他，于是她继续开口，"江行舟，你是不是害羞了？"

“不是。”

还在嘴硬。

听见他否定的声音，初一显然不信，凑到他面前眼睛半眯着意味深长的问他，“真的吗？”

“先吃饭，要凉了。”

江行舟没正面回答，只伸手将她按回座位上淡然告诫一声，并没看她亮晶晶的眼睛。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初一势必要从他口中听到承认的话语，一如十七岁那年她第一次亲他时，她和现在一样问他是否害羞时，固执的要听到他肯定的答案。

见她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收回视线时又看到女孩面前的三明治没吃几口。

无奈，江行舟低了头，垂下的角度和十七岁时的他一模一样，“嗯。”

听到男人这声“嗯”，初一自己的目的达到。

所以接下来几分钟，她很安分的没再逗他，只是嘴角那抹幸灾乐祸的弧度迟迟未能抚平。

因第一次被她亲吻而害羞的江行舟，是荔枝味的，

而因醉酒糗事被她戳穿心事而尴尬的江行舟，则是加了糖的牛奶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