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是小姑娘在?打?抱不平。
也不是瑞王揪住他不放,是以天真娇弱作伪装的瑞王妃与?他作对,为了整垮他无所不用?其极。
瑞王遇刺那晚,“刺客”闯入的是瑞王的院落,派人追刺客不过意思意思,后来也并未再追究深查。
接下来的日子瑞王妃称病,瑞王府总到?药铺抓药,药方?繁复,不能辨出所治之症,应是加了许多不相干的药材混淆视听。
一般的小病无需如此刻意,但他并未向想太多,就算瑞王妃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又与?他何干。
今日她特意跑到?天牢亲自打?探刘风的下落,联系起春猎时见她脸色较之前?有些苍白,若是失血过多所致,一切便解释得通了。
一下子串起前?因后果,刘仲渊放肆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原来那晚是瑞王妃亲自来我府上偷盗!瑞王妃藏得可真深啊,将门之女果然有血性。”
“有血性”是个好?词,显然被刘仲渊用?在?这里,就是明褒暗贬之意了。
“好?,好?骨气?,”虞悦怒极反笑,一下又一下地点头,“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你铁了心保护下属,我便大发慈悲成全你这点仁德之心。”
她纤白的手指优雅地一一抚过桌上的一套刑具,似是不满意,她身后的侍女立刻会意,从袖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递到?她面?前?。
寒刃出鞘,她举着匕首走近,刀刃几乎贴在?他眼前?,让他清楚地看到?刃上泛着斑斓的色泽,似乎淬着点什么。
刘仲渊心中隐隐约约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不禁打?了个冷颤,初见惊恐,喉间不自觉吞咽。
“花溪草,这么好?的东西,刘大人也试试。”虞悦眼底尽是肃杀与?冰冷,红唇轻启,一字一字说得又轻又慢,却掷地有声,一下下重击在?刘仲渊的肝胆上。
刘仲渊形神俱震,花溪草是他费了好?大力气?才从蜀地搞到?的,自然知晓其威力。他看着虞悦浓郁的眸色便明白她没有在?吓唬他,要动真格的。
“你!陛下还未下旨如何处置与?我,你不能对我动用?私刑!”刘仲渊被逼得步步后退,直至抵在?墙上,无路可退,双眼赤红大声喝道。
人在?危险来临之际,求生是下意识的本能。刘仲渊看着近在?咫尺的匕首,哪里还顾得上留骨气?,只?想留条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话音未落,耐心耗尽的虞悦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一刀深深插进刘仲渊的肩头,又慢慢往深处拧着推入几分,静谧的牢房中回荡着丝丝缕缕血肉撕裂和?液体滴落的声音。
刘仲渊痛到?窒息,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双腿霎时瘫软,整个人沿着墙壁下滑,但虞悦没有半点跟着他下滑的意思,手中稳稳地把住刀柄。他只?能用?意志把身体挺在?墙上,以免刀刃再割裂他的肩膀。
“晚了。”虞悦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炸开,如同恶魔的低语。
她紧握匕首柄部的五指收紧,指尖微微泛白,利落地拔出匕首转身,飙出的血迹飞溅到?她月白色的衣裙上,点点红梅在?背后艳丽绽放。
失去支撑的刘仲渊似大厦倾,意识消散,如同破布娃娃一般重重摔落在?地,涓涓血流在?地上逐渐汇聚成一股,蜿蜒着流到?虞悦脚边。她深吸一口气?,嫌恶地移开脚步,看向面?前?两个沉默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