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刺杀你!是你先让人闯入我密室偷东西的!”
“密室?”宣文帝沉声道。
终于绕到了点子上?。梁璟像只逗弄老鼠的猫,从容地?站在那,居高临下俯视刘仲渊。
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刘仲渊脑子嗡嗡的,当他?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的时候已经覆水难收。
他?双腿发颤,官帽下更是冷汗淋漓,他?颤抖着手用袖子擦两下额头的冷汗,嘴唇嚅动?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梁璟替他?接话:“是啊,一间比国库更甚的私库呢。”
话毕,整个?大殿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宣文帝重重地?拍上?龙椅扶手,“刘尚书,你好?大的胆子!”
刘仲渊伏在地?上?,想辩解已是无法。他?没有时间去转移私库内的财产,若是此刻陛下命人?前去查抄,更是板上?钉钉,他?再做无谓狡辩会使宣文帝怒气更深,性命难保。
不过?,还有一事是可以辩上?一辩的:“陛下,臣犯下滔天大罪,自知罪不可恕,愿受陛下责罚,可臣对伪银一事真的毫不知情啊!”
他?是真的不知道伪银是从何?而来。上?一次伪银案已是几十年前,自从当时的皇帝对制造伪银者处以极刑后,后人?即便有贼心也没贼胆,便再没出?现过?伪银。
谁会想到那些个?买官或孝敬的银子中有伪银,他?也是受害者!
位于首列左侧的康王幽幽道:“这还不好?办?刘尚书把?有过?来往的人?全都写下来,顺藤摸瓜总能查出?来。”
此刻紧张的不止刘仲渊一人?了,有人?当即变了脸色。不论是曾经对他?“孝敬”过?的,还是买过?官的,心里都不禁捏了把?汗。
刘仲渊已然认罪,无可挽回,不供出?他?们对他?也没有好?处,说不准供出?他?们反而换得陛下宽恕。
得想个?办法让他?彻底闭嘴才行。
“刘尚书是否真的对伪银不知情尚存疑问,”梁璟转头望向王隅,“不过?王侍郎不会不知情。”
王隅先是一怔,他?确实和?刘仲渊有来往,不过?他?从来没有直接向刘府送过?银子,都是掩人?耳目差人?以买画的名义把?银子送到荣鼎斋,每月荣鼎斋会在夜深人?静时向刘府运送银箱,一直小心谨慎,连密院都不曾发现。
但是伪银怎么又和?他?扯上?关系了?王隅委屈道:“下官与伪银无关啊!”
梁璟缓缓在他?眼?前展开字条,上?面白纸黑字赫然是他?的字迹,认出?来的王隅脸色“唰”地?瞬间变白。
旁侧的大臣争相好?奇伸过?头来看,梁璟干脆把?纸条递给?他?们,几人?传递着看过?,熟悉王隅的都能一眼?认出?他?的字,真真是抵赖不得。
王隅头皮发紧,不知道刘仲渊为何?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竟忘记把?字条取出?。就在他?为如何?辩解想破脑袋时,梁璟一句话彻底让他?头脑一片空白:“伪银就是在王侍郎‘孝敬’给?刘尚书的银箱中发现的,不止这一块,而是整箱。”
“我,臣真的不知道啊!银子……银子确实是臣送的,但绝不是伪银啊!”王隅惊恐万分跪在殿上?,差点儿话都说错。
“这就奇了,”淮王一副看热闹的模样,“你们二人?一个?收一个?送,都大喊冤枉,莫不是这伪银从银箱中凭空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