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个旧邮筒箱给清理了,好多信都回收了。”
“我这也才到?邮局那边把我家老汉儿寄来的信拿回来,你抽个空还是去邮局问?一下,别?漏了信。”
王婶儿的老公在外地务工,山西那边的矿工,一年到?头才回来一次,有些时?候工钱不好讨要,可能要留在工地驻扎着不回来,平时?都是写信给家里汇报情况。
她露出和小女孩一样羞怯的神?情:“能不能再麻烦你给我念一下内容,我识字少。”
江闯点头:“好,你拿出来吧。”
江闯常帮王婶儿念信,信的内容也比较含蓄,大抵都只是一些“有没有吃好”“有没有睡好”“孩子怎么样?”“夏天要注意防暑”“冬天要注意保暖”,等诸如此类的话。
可就是这样简单的内容,一来二去,居然连着写信了七八年,而每次……
江闯抬起眼看着女人倚靠在椅子上,太阳静静照耀在她的脸上,因?生育了孩子的原因?,她的脸上挂着些星星点点的雀斑,眼尾沟壑起伏,在听到?“从矿场退下来后一起去张家界爬山”时?,她露出了笑。
江闯愣了愣神?,他并?不理解,只是一起去爬山而已,为什么会笑得这么开心呢?
在过去他总是冷漠面无表情的读完信后回到?自己的房间,而这次
“婶儿,每次寄来的信好像内容都差不多,怎么你每次都这么开心?”
王婶儿不可置信的看了眼江闯,这孩子平时?沉默寡言的,怎么突然问?起这样的问?题。
她脸颊缠绕上红晕,低垂下头操着口□□回答道:“我没什么文?化,不知?道怎么给你这个娃娃说。”
“但是这些就是我的盼头,有盼头的活就比没得的强。”
王婶儿小心翼翼的把信收了起来,她说:“说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咯,去择菜去了,谢谢你哈,娃儿。”
“王婶儿。”江闯忽然叫住了她。
他走进屋里,不一会儿又出来,从身后拿出一本儿有些破了的新华字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