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聂成的背叛后他无法再轻易的信任这些所谓的文学社编辑。

蓝灰色的烟雾腾飞在空中,盘成了一团云后漂泊消散,纪徊青爱抽细烟,尤其是烟嘴甜的飘着淡淡清香,他格外喜欢。

咔哒

正对着他下方传来了声儿打火机声响。

纪徊青轻轻嗅了嗅朝上飘来的烟雾,是江闯喜欢抽的万宝路。

他轻轻踢上栏杆,拖着声儿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江闯的声音隔着远了听着格外冷冽:“你又想干什么?”

“什么叫我又要干什么?我问问你还不行啊?咱俩是不是朋友啊。”

纪徊青本来就烦,听到这么问无名怒火直冒。

“不想理我就算了!”他掐掉烟扭头就走。

“失眠。”

江闯给出了答案。

纪徊青折返回去,他趴在栏杆上长吐一口气:“我今晚也失眠了。”

江闯不可置信一般轻笑出声,他说:“你这种人也会失眠啊?”

他以为的纪徊青应该是脑子里一点褶皱都没有,烦恼从左耳朵进去会丝滑的划过大脑然后从右耳朵出去,然后躺在床上就能安逸的睡个好觉。

“我这种人?”

纪徊青不觉得江闯在阴阳怪气自己,他可是从小被夸到大的。

所以他坦然的又问:“闯哥,那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那阵烟雾消失了。

纪徊青朝下探头:“江闯?你走了?”

“没有。”

纪徊青又追问:“那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他撇了撇嘴,说道:“如果你是想骂我那就算了吧,我不想听。”

纪徊青伸了个懒腰,他说:“我睡了啊,你明天别走太快了,咱俩上学做个伴儿。”

那扇门还没关上,再度响起的声音很小,可纪徊青听仔细了。

“你是一个很难懂的人。”

听不懂,就当江闯在夸他了。

第二天,纪徊青走过五楼刻意的往里看了森*晚*整*理好几眼,江闯已经走了,楼下也空荡荡的,只有花花来回的走动,和巡逻的山大王一样。

他蹲下身摸上花花的头:“你主人呢?”

花花“喵”了声。

纪徊青又自说自话:“他走了啊?什么时候走的?”

花花又配合的“喵”了声。

“很早就走了?那好吧。”

纪徊青的自演自导小舞台结束,他站起身往后退了步正巧撞上一人。

“我靠,江闯?”

纪徊青拉开一段距离,他说:“我以为你走了呢。”

江闯眉一挑,他蹲下身拉开一个猫罐头,又把一小袋猫粮撒在地上。

纪徊青俯下身,他笑着问:“你是在等我啊?”

那人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他抚摸上花花的后脖颈,说:“没有,只是来喂猫。”

一楼一大爷拉开门往外泼了盆水,他看见江闯“咦”了一声,说道:“是江闯啊,今天怎么来喂晚了?这猫啊在楼底下嗷嗷叫,吵死了。”

江闯听见纪徊青一声笑,他不耐的蹙起眉。

纪徊青今天倒也识趣,没有打趣他,可江闯敏锐的察觉到纪徊青似乎没有昨天开心了,虽然他是笑着的。

算了,与他无关。

接下来近一周的时间,纪徊青都和霜打的茄子一样,白天在学校和黎扬到处乱窜的频率也下降了,凌晨一两点靠在六楼栏杆上半小时能抽五六根烟。

江闯有次上错了楼层,在六楼楼梯间处看了眼,纪徊青拿着手机,隔着七八分钟就会来一通电话,然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