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白纱裙套在你的身躯上,你懵懂无知?的眼神总会怯怯的看着我,你问:为什么?我是?男孩子要穿女孩的衣服?
还记得我是?怎么?回答你的吗?
我夸小闯是?一个比女孩都漂亮的人。
你很?听话, 会听我的话把裙子轻轻的掀起来,露出洁白的大腿与小腿。
你那时候总哭,总朝着你父亲的房间里望,可是?小闯,你知?道吗?你的眼泪也?一样令我兴奋不已。
你是?我的珍宝,我的至宝,我的礼物。
你应该被?我呵护一辈子的。
真是?常回头?看那些记忆也?越来越清晰,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你,想着你羞怯的依在我的怀里,想着你的生涩、害怕,想着你第一次带上假发,漂亮的像个洋娃娃。
我有时候自私的想你永远不长大,永远都是?那么?小只,任人摆布。
你也?同样深爱着我,对吗?
我不介意?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即使你背叛了我,想杀了我,都没关系的小闯,只要你不要忘记我。
不要忘记我们?曾经的欢愉,不要忘了我,要记得那间小房间到处都是?我们?的回忆。
我的服刑期只剩下半年了,我们?马上就能见面了。
我给你留下了一份礼物,在未来的不久后。
宋连章
纪徊青像个游魂一般走到了五楼,他一脚踹开了江闯的家门,黑夜中他的身躯止不住的战栗,胃里翻江倒海无法克制的想往外?呕出,纪徊青趴在水台边,他急于赶路几乎一天没有吃东西?,吐出来的东西?都只是?些酸水。
泪滴敲击在水台旁,清脆的撕开这永夜,纪徊青得以窥见江闯这十年痛苦的万分之一,他颤着双手拉开了那个抽屉。
那些曾和纪徊青有过一面之缘的信,十几封,每一封都完好的保存在那个角落。
纪徊青把那些信抽了出来,从从七年前,宋连章开始给江闯写信,每半年一封。
信中所有的内容全部都是?污秽不堪的回忆,详细到是?如?何?抚摸,怎样的神情与装扮,说出口的话,一字不落的记录在信件里。
让那些本就逃离不开的梦魇在无数个深夜里化?作利刃,讨要着江闯下地狱,生不如?死。
十四?封信。
十四?次自残。
这是?江闯一个人的刻舟求剑,他无数次重回那个房间里,一次又一次在睡梦中返回那个时间节点,他身体里的某一部分永远停留在了七岁那年。
所以唯有自残,江闯才能短暂的夺回掌握自己身体的主权,烙印下的伤痕是?他的宣泄口,是?音乐的旋律吟唱着腐烂的童年。
江闯用□□上的疼痛缓解精神上的崩溃。
那些无法解释的,无法被?理解的在此刻都得到了印证。
原来江闯讨厌身体被?触碰是?因为那个男人对他长达三年的被?迫猥亵。
纪徊青的泪水哭到干涸,哭到失声,他的喉咙撕裂的疼痛也?抵不上江闯所承受的一分一毫。
他忽然参透了,原来爱一个人心疼啊,是?恨不得回到过去让自己替代江闯去承受那份痛苦。
与那些信格格不入的是?抽屉里的一本日记本,封面幼稚都是?些小猫小狗,被?那些沉重的信封压在了那一角许多年。
纪徊青颤着手,他将日记本取了出来。
日记的第一页,是?一个巨大的爱心,在爱心中间只写了四个字爱之日记。
日记的第二页只有寥寥几行字,扭曲又稚嫩,与江闯现在的字迹大不相?同:
我叫江闯,今年七岁。
我要许愿要活到一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