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个窃贼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手上脚上分别套着手套和鞋套。穿着蓝色制服、个子略高的是男性，穿着灰色保洁服、个子略矮的是女性。

男子首先反应过来，叫道：“快跑！”冲向钟波，拦腰把他抱住。钟波被一股大力一推，腰重重撞到墙上的架子，顿时疼得整个身子蜷缩起来，棍子也掉了。架子猛烈一晃，古玩哗啦啦地掉到地上。

女子趁机跑出办公室，男子直起身子，也向门口跑去。钟波强忍疼痛，抓起掉在地上的棍子，爬起来，狠狠向男子的背部挥去。

男子一个趔趄，一声闷哼，扑倒在地。背上的书包传出一阵闷响，似乎是瓷器玉器碎裂的声音。由于书包的阻隔，男子并未受到很大的伤害，爬起身又想逃跑。钟波堵住了门口的去路，挥棍向男子打去。

男子不断闪躲，被逼到另一面墙边。钟波又是一棍，迎面击来，男子慌忙间在架子上拿了把刀鞘，奋力一挡，跌坐在地，钟波也被反弹的力道震得跌出两步。钟波定了定神，又冲着男子，狠狠一棍打去。

忽然，他感到腹部一凉。他低头一看，一柄刀刃直插在自己腹部，透背而出。那把刀正是他平日最喜爱的日本刀，刀把握在面前的男子手中。

钟波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他死死地盯着男子，想要透过口罩看出男子的面目。

男子松开手，钟波连刀带人摔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鲜血从腹部的伤口汩汩地涌出来。

这时，女子拎着一把拖把冲回办公室，看到这场面，一下子惊呆了。男子把手指放到钟波鼻下试了试，惊吓地缩回手，语音发颤，对女子说道：“没气了……他死了……他追着我不放，我不是……不是有意要杀他的……”

女子奋力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低声喝道：“快走！刚才动静那么大，万一保安巡楼，说不定就听到声响了！”

两人冲出办公室，女子慌乱中不忘关了墙边的开关。办公室又陷入一片黑暗，只剩墙角的应急灯，闪着诡异的幽幽绿光。

?第十七章 办公室里的尸体（三）（求加入书架和推荐，谢谢）

第二天，上午八点五十，市中级人民法院，裴军绑架案一审。

罗奥带着梁天宇赶到法院的时候，已快到开庭时间。因为案子不公开审理，审判庭里人不多。罗奥探头看了一下，旁听席上有一个老太太和一个中年女人，中年女人正是裴军的前妻肖小玲。赵晨和她家人则不见踪影，显然是不打算出席了。公诉方已到位，正在准备材料，但辩护方席上没有看到唐沅。

罗奥两人转身走向证人休息室，他们今天出庭，是作为证人作证抓捕程序的。没走几步，就看到一男一女脚步匆匆地走过来，从衣着和手上拿的材料看，两人是辩护律师。

罗奥不由得心下诧异，上前一步，挡住两人。

“冒昧地打扰一下，两位是今天裴军的辩护律师吗？”

男律师推推眼镜，打量了他一眼。“是的，你是……”

“我是公安局的。想问一下，裴军的辩护律师不是唐沅律师么？”

“原本是唐律师，不过昨晚她食物中毒住院了，律所只好紧急派我顶替她出庭。”

罗奥一惊。“食物中毒？她不要紧吧？”

“我也不大清楚。不好意思，快开庭了，我得赶紧进去了。”

两人绕过罗奥，匆匆忙忙地进了审判庭。罗奥神思不属，对梁天宇说了句“你先去休息室”，转身来到楼梯口，用手机按下那个号码。

电话拨通了，唐沅的声音传出来。“喂？”

“听说你住院了，没事吧？”

“没事，就是昨晚吃的东西不对劲，上吐下泻。真丢人，还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