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子咂摸了会儿,没咂摸出谎言的味道。
原来成神得积德,怪不得方休由着成松云当神。这小子就没干几件人事,别说“厄”,他这个恶人都看不下去。
想到这,山混子悄悄瞄向防护圈。邪祟冲击下,他的法宝报废大半,金光黯淡了许多。
山混子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又斜眼看成松云:“那‘冒犯嵬山神’又咋说,四爷没把她怎样吧?之前推她都没事。”
方休:“既然厄认定‘善人可成神’,我猜之前的嵬山神也不是真的神。四爷好心帮我们试了,坟里那位也是嵬山神。”
山混子震惊:“死的都算?我当初拿走麦子的法器……”
“‘厄’只认死理,不会分辨动机。”
“它只知道,慢待礼物、纵火烧屋、偷盗财产……干这种一听就很无礼的事,那就是伤害。”
方休看向敞开的棺桶,雨水打上那具骸骨,骨头变得湿淋淋的。
“麦子没下葬。你取走麦子的法器,却没有弄乱尸身。它分不清这是偷窃,还是帮她收拾遗体这种模棱两可的行为,不会犯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