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披着外衣,打着哈欠,“夫人回来了。”
“嗯。”我说着,把灯笼交给她,“四叔一夜未睡?”
“也许是。”阿元摇摇头,道,“他说要等你回来,我怎么劝他也不肯走。”
“为何要等我?”
“我不知呢。”阿元说,“是了夫人,季渊公子怎么样了?我那时看夫人睡觉,便与四公子去用膳,回来却听说季渊公子晕厥,夫人也不见了。夫人这是去照料了大半夜?”
我疲惫地苦笑,点点头:“暂且无事了。”
阿元叹口气,还想再问,我却朝她摆摆手。我已经很累,不想再谈此事。
梦里沉沉浮浮,时光交错,我一会回到少年时,一会看到那些噩梦般的日子,或笑或泪,并不安宁。我梦到自己一直在找裴潜,他站得远远的,有时对我笑,有时却很忧郁;我想去追他,可怎么也追不上。
醒来以后,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样的梦,我从前做过不少,以至于在梦里,我就知道它不是真实的。
“夫人醒了?”阿元走过来,拿衣服给我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