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那边如何了?”我问。

阿元会意我指的是谁,道:“两个时辰前戚叔曾来过,见夫人还在歇息,就走了,只同我说季渊公子还在卧榻将养。”

我点点头,他这么说,就是没什么大事了。

“夫人要去看看么?”阿元问。

我想了想,道:“不去。”

从前惯来的毛病,听到裴潜卧病,我会本能地也坐不住。可是我也明白现在已经不是从前,太多的事隔阂在中间,若不十分要紧,我们还是离开些比较好。

阿元若有所思地看我,正要起身,我拉住她:“阿元,陪我说会话。”

她一怔:“哦。”说罢,又坐下来。

我仍然躺在榻上,一五一十地将昨日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些事实在太多,挤在我的脑子里让我不得安宁。我急切地倾诉,把它们统统倒出来,好腾出精力去想接下来该做什么。

阿元听我说着,眼睛越睁越大,听到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也不敢相信,是么?”我苦笑。

她点点头,片刻,又摇摇头。

“夫人,若是季渊公子,我倒是信。可大公子……”她有些语无伦次,“天哪,那不是一直瞒着丞相……”

我望着帐顶。这件事,魏傕清不清楚我不知道,但只消看看现在魏傕手下有多少父亲从前的门生旧人在帮他做事,就知道这桩婚事里面他们并非白白给人铺路。

“夫人。”阿元犹豫地看着我,“你怎么想?你回雍都还是留在淮阳?”

昨天抽得太要紧,今天不敢放存稿箱了。。

我知道停在这里不厚道,但是马上要去吃饭,晚上要看电影,请大家手下留情不要PIA我!~~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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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守城

阿元问我去哪里。

我苦笑,是啊,去哪里?

魏郯娶我本是假意,现在又送着我来这边,想来是不打算再让我回去的。

裴潜呢?我叹口气。对他,我的心情一言难尽,他做出这么许多,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过去种种,又岂能说忘就忘?

我若跟了裴潜,“傅嫤”两个字,大概从此就会变成“傅氏”被写在魏氏祠堂的牌位上,而我从此隐姓埋名,不仅魏氏,甚至与傅氏也再没了瓜葛。那个被我珍爱和引以为傲的姓氏,会被我亲手抛弃……想到这些,我的指甲突然掐进手心。

“我哪边也不想去,”我幽幽地说,“我想走得远远的,找个偏僻的地方也好,逍遥自在,不用再管这些人。”

阿元的脸色变了一下。过了会,她想想,道:“也并非不可,但是夫人,你若留走了,雍都的生意怎么办?”

我一愣,心头如遭闷捶。

对啊,竟忘了雍都还有生意!

我抓狂,用指甲挠床板。

虽然我刻意地不想跟裴潜太靠近,但他旧伤复发是为了我,探望他还是成了每日必行的功课。不过跟第一次不一样,我只在白天去,并且每次挑的都是饭点,落在别人眼里也就不会那么暧昧。

魏安仍然对这几件事很有意见,一连几日不跟我说话。我每次去看他,他要么在弄他的木件,要么在跟院子里的军士说着木件。见到我来,他却是一副冷脸。

我跟他解释过裴潜的伤,可他好像一点听不进去。我无法,自己不是圣人,他要生闷气就只好由他去了。

裴潜的伤好得很快,过了三四日,他已经能够下地了。

每次看到我来,他都笑吟吟的。无论写字还是看书,他都会停下来,专心和我一起吃饭。

我也不像先前那样紧绷,会主动跟他说话;有时候说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