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劝过其离开,但是布鲁斯始终不愿意。

“这是我父母所在的地方。”年轻的布鲁斯韦恩眼神清亮,“我不能抛弃这里。”

托尼叹了一口气,思绪回笼,又重新看了看毫无动静的楼上,终于决定上楼亲自叫人。

如果他记得没有错,这个应该是五条悟的房间。

托尼敲响了房门。

五条悟正抱着小红鸟睡得正香,小小的,最起码相比起他身材而言显得由为小巧的小红鸟抱在怀里显得格外的合适,两个人跟个虾米一样蜷缩在被窝里面,厚重的窗帘将所有猛烈的太阳光都屏蔽在了室外。

今天早上本来想直接送小红鸟去他自己的房间,可是提姆的卧室已经被咖啡罐子,咖啡机和一大堆文件给完美占领了,就连宽敞的大床上都有着一堆电脑和文件。

身兼数职的提姆大总裁掌管着重要机密和神秘的文件摆放手段,就是所谓的乱而有序,因为文件的重要性,阿尔弗雷德一般不会进来帮提姆做清理。

五条悟看着满满当当的房间,不禁想问这几天提姆都是在哪里睡得,总不可能一直睡在蝙蝠洞之中吧。

那阴冷潮湿还自带生物的环境哪怕提姆想睡,阿尔弗雷德都不会允许。

衣柜的门被内里的东西撑得微微打开,发出嘎吱一声轻响,五条悟循声望去,偌大一个衣柜里面摆放的不是什么衣物,而是一些床上用品,厚实的被子,松软的枕头,还有一只一看就非常舒适的蝙蝠抱枕。

里面隐隐有人使用过的痕迹。

五条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那么“大”一只的小总裁会把自己过得那么随便,就仿佛影视作品里面某个头顶闪电明明是个救世主却惨兮兮寄人篱下的小孩一样。他们家明明就是提姆掌管财政大权。

虽然布鲁斯给他们的零花钱同样只有五美元一个星期。

然而紧闭着双眼,咕噜噜睡得真香,头埋在悟颈间舒舒服服闻着甜品味道睡觉的小红鸟显然是不可能回答他的。

五条悟纠结了一下,往外探了探头,大厅内的四人正在十分默契地相互迫害,他就不打扰他们了。

掂了掂手上的小红鸟,确认肉感舒服,身上不只是单纯地肌肉块和骨头就十分满意地抱着自己的新任“抱枕”乐颠颠地去往自己房间,将“小红鸟”牌抱枕和从提姆衣柜中搜刮的蝙蝠抱枕往自己床上一扔。

小红鸟倒是十分愉快地将自己自动缩成一个鸟球球,窝在松软的床铺上面,五条悟的床是全家最软的同时也是唯一一个泛着甜品奶油香气的房间,让人日常怀疑这人连带房间是不是被甜品给腌个彻底。

就连迪克的房间也没有全是麦片的香味。

五条悟将手上的蝙蝠抱枕往脑袋后面一扔,头枕着小红鸟的抱枕,再把正牌小红鸟往自己怀里扒拉一下,舒舒服服地入睡。

就是提姆身上携带的咖啡味实在有点让人清醒。

总之,当托尼敲响房间门的时候,提姆正在艰难地将自己从五条悟手臂的钳制下挣脱出来,虽然味道很好闻,但是清醒的时候这两条手臂实在让人难以承受。

脑袋昏昏沉沉,头发七歪八翘。

提姆坐在床上长舒了一口气,好不容易的一段长时间睡眠让他觉得自己总算彻底活了过来。

“进来吧。”提姆朗声喊道。

托尼探了个脑袋进来,“你们昨晚是party开得太久了吗?”他鼻子使劲闻了闻,觉得空气中好像没有什么酒味。

突然

“还有你身上什么情况?”托尼蜜糖般的棕色眼睛瞬间凌厉地盯着提姆身上的伤痕。

有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伤害了他的家人?!

“只是跟着布鲁斯去蹦极出了点意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