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还关着机,于是用林枝予的搜了搜日出时间和路线:“明早的日出时间是 6:43,过去的话,打车得半小时还不确定能不能打到,现在已经两点多了,还睡吗?”
林枝予叹气:“随缘吧,定好准备出发的闹钟。”
他收拾了碗,听楼上林卫东的动静已经消停了,背着书包回了趟家,再下楼敲门时,发梢还带着湿气。
向遥让他进来:“回家洗澡啦?”
“嗯,不洗难受。”
“你爸呢?”
“睡着了。”
“那你要睡吗?”向遥问,“你要睡的话,我就拿床单和厚被子出来,把沙发铺铺。”
“别麻烦了,”林枝予看了眼时间,“睡也睡不了多久。再看一部电影吧,五点出门。”
提议要看日出的是向遥,没撑过去先睡着的也是向遥。
闹钟响的时候,她还带着酒后的昏沉,眼睛睁不开也爬不起来,有人在拍她。
“起床。别睡了。”
“……谁。干什么。”向遥含混不清地回应。
那道在此刻罪大恶极的声音说:“我。看日出。……你不会不想看了吧?不行。”
一只手硬把她拽起来,她睁眼,自己歪倒在沙发里,身上盖着毯子。电视里播着的电影早就暂停了。
她呆坐了两分钟,在极其难受的心悸里稍微清醒了一点儿。记忆回笼了。
向遥开口,声音萎靡:“……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不知道,”林枝予瞪她,“问你要不要零食的时候,发现你已经倒了。”
“然后呢。”她忍不住笑。
“然后我就去学习了。”
向遥佩服,抬起手对他竖了个拇指。
“你还去不去?”林枝予态度放软,“不去也行。那我弄点吃的,你吃完接着睡,我就去学校。”
“你是什么……铁人吗?”向遥真的有点五体投地了,“通宵学习,做饭,然后去上学?”
她挣扎着站起来:“去,肯定去。狠话都放了,给我五分钟。”
向遥钻回房间洗漱换衣服,再出来感觉人好多了。林枝予递给她一杯茶,接过来杯壁还是温热的。
“临时煮煮,就当醒酒了。”
向遥喝完,勉强神清气爽:“谢谢,走吧!”
“就这么走?”林枝予皱眉,“你装备呢?”
“什么,相机啊?没有。用眼睛看吧!”
“……不是说这个,”林枝予自己走到衣帽架边上,把她的帽子围巾手套都拿了过来,“你是真没睡醒。”
他凑近一点儿,把口罩递给她:“自己戴。”
向遥接过口罩自力更生,林枝予就把帽子戴在她头上,小心地理了理,耳罩也没漏下,最后把围巾也挂上了脖子。
“哪儿不舒服,自己理理。”
向遥点头,摸摸索索地打理:“好了。”
“那走了钥匙别忘。”
推门的时候,楼道一片漆黑,这个季节的这个时间,连酷爱冬泳晨练的中老年钢铁战士都不会想着要起床。
向遥和林枝予钻出去,起初不觉得冷,反而因为包得太厚有些喘不过气,等到推开单元楼的铁门,人一下傻了。
南榕已经被连夜的暴雪淹没了。雪层厚的地方肉眼可见到了大腿。
雪大概是凌晨停的,这会儿的户外很安静,但铲雪的工人已经起床了,隐约能听到雪铲和地面的摩擦声,在静谧的夜里回音重重。
“别愣着,”林枝予推推她,“我们得稍微走快点,小区和早市街肯定是打不着车的。”
于是向遥抬脚踏上了松软的新雪,跟林枝予一起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