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滴眼泪就这么坠下来,像他人生中最后一场漫长大雨的余韵。
她没有问什么,只是很轻地吮掉那一抹咸涩,亲了亲他那双很会爱人的眼睛。
林枝予的唇原本还要去找她的,在亲吻下颤了颤,又把脑袋埋回她的肩窝里,咬了咬她的颈侧,不语。
湿漉又尖利的触感激得她缩了缩肩膀,却任由他抱着,手环上他后脑勺,顺了顺不听话的一缕发尾。
林枝予又动了动,像是有话想说,向遥于是挣出来去看他,路灯下他们两个人都有些凌乱,向遥笑了,伸手去抹他的唇角。
“嗯?”他不解,声音还哑哑的。
“口红。”
向遥笑着说,把那些痕迹往他的唇面抹,他原本也白净,一下子明秀起来,很有观赏性。
林枝予不好意思,于是不吱声,有样学样去打理她被自己揉乱的头发。
“雨好像停了。”
向遥看桥洞外,只剩屋檐灯角还在不时落水,细小的冰雹稀疏落在地面,无声地融化,积水涟漪里沉睡着城市一角,夜色很静谧。
“不想走。”他现在说话变得直白了,黏糊糊地又开始耍赖,往她身上蹭,鼻息轻轻的。
“哎,等、等下,”向遥有点痒,“你想就在这呆着?不回家看电影了?”
林枝予想了想,立刻又站直了,拉着她就往外走:“那还是走吧。”
向遥笑他:“以为我要回去了?”
“刚刚……迷糊了。”所以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