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有巴掌印,还分布几条不深不浅的抓痕。
可她觉得春姐的伤不止在脸上,看不到的地方应该也有,不然不会哭成那样。
趁大东下楼买菜,她拉过张肖春说:“春姐,他再打你,你就报警吧。”
张肖春支支吾吾地说:“算了,我也打他了。”
“可不论怎么样,都不能打女人啊。”
张肖春默然片刻,说:“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得这么简单,其实我对他也有亏欠。”
她讲起与大东的爱恨情仇,他们认识十年,大东一开始很爱护她,一手包办家务,还会上交工资。后来她宫外孕,摘掉一侧卵巢,才知道自己本就是很难受孕的体质,如今少了一个卵巢,更难受孕。自此后,大东开始酗酒,后来喝醉了,一言不合就打她。
张肖春心知肚明,他始终耿耿于怀,却又放不下对她的爱,要不也不会千里迢迢跑过来追回她。
庄小蝶听完,并不认为大东对她有爱。如果有爱,怎么忍心打她。而张肖春一次次原谅和忍让,是否也是因为依赖与自卑,潜意识觉得除了大东,没人会要她了。
这些她也只能放在心里想想,她看出来了,外人根本无法劝说一段当事人无怨无悔的孽缘。
晚上偶尔传来张肖春压抑的哭声,让她难受极了,也因此接连数日没有休息好。
白天忙碌的工作压得她喘不过气,晚上还要遭受负面情绪的折磨,她终于不堪重负病倒了。
低烧 38 度,站起来就头昏眼花,只得跟老板娘请一天假,想着吃一颗布洛芬,睡一觉就好。
张肖春得知她发烧后,给她熬了粥,还贴心地喂她吃完。“小蝶,对不起,本来没想到他会来,才想着租间屋出去。可你看,现在对你来说,很不方便吧。要不我退你押金和两个月房租,也不收你水电气钱了,你趁这个月赶紧再找房子。你看如何?”
其实庄小蝶也不想住下去了,糟糕的环境和压抑的心境真的会降低免疫力,她也就顺坡下驴,应了下来。
张肖春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感谢她的体谅,替她掖好被角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