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雪来褪去好好长辈的伪装,终于露出对她的厌恶,冷笑着说:“真是农村来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庄小蝶一张嘴劈里啪啦启动,决不让她占半分便宜,“农村来的怎么了,谁祖上三代不是农村人。农村人把你们喂饱了,反过来瞧不上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好好管管你女儿吧,迟早有一天要走上霸凌的道路。”
龚雪来反唇相讥:“不劳你操心,我女儿用不着你这外人教育。倒是你,怎么好意思指点别人,一个餐馆服务员,不读书,跟男人同居,看看你这副样子,没进我家门,就开始撒泼了。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孩子,你一个大人跟孩子计较什么,没教养的是谁啊。”
庄小蝶咬着唇,被“她不过是个孩子”这句话气得血翻涌到脑门,眼前一阵恍惚,真就被气昏头了。
龚雪来继续说:“别死皮赖脸住我儿子那儿,你但凡有点自尊心,也不会.....”她忽然住了嘴,意识到还有未成年在场,也不好把话说明白。好女孩怎么可能拿身体去勾搭男人,
最后她摆摆手,不耐烦地说:“算了,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走吧走吧,陈铎是有脑子的人,他迟早会想通回来。还有,他找你纯粹就为了气我,你们没有共同语言,不可能长久。”
庄小蝶心想怪不得陈铎要远离,简直不像是一家人。她义气讲到底,到这时也没说自己跟陈铎没任何关系。
她抖了抖裙子,奶油抖掉了,可色素留在上面,晕出红色紫色的污渍。她忽然觉得委屈,在鼻酸之际,立刻转身,不让她们看到自己眼眶泛红。
这时褚云走进来说,“别吵了,看谁来了。”
她抬头一看,是陈铎,跟在褚云身后走进来。
陈铎看着她,眉头微蹙,竟然罕见地露出些情绪,“他们欺负你了?”
庄小蝶摇头,她没伤分毫,褚昕倒是遭殃了。
果不其然,褚昕跟触电似地跺起脚来,一声“哥“喊得七拐八扭。
“是她欺负我,她用蛋糕打我。”褚昕指着庄小蝶控诉。
陈铎没理她,转而对庄小蝶温声说:“去外面等等我。”
等她走出门,陈铎转过头,问龚雪来:“欺负一个无亲无故的女孩子像话吗?”
这句话才真往龚雪来心窝子戳,想着自己曾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被个泼皮女人掌控住,顿时气儿子没格调,也气自己没办法。
她痛心疾首地反问:“你跟这种女人纠缠像话吗?”
“我跟她没关系,她只是租客,暂住一个月就走。我没有及时澄清解释是我的错,你们别再污蔑一个女孩子清白。”
龚雪来略一思忖,还是愿意相信他。她了解自己儿子,是个冷性子,对男女之事完全不上心。
但仍然不松口服软,“就算她跟你没关系,你也不能留她在家里住,孤男寡女像什么?”
褚云当和事佬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陈铎,你好不容易来,坐会儿再走,叫你朋先走吧。”
“不了,我专门来接她,说完就走。”
龚雪来叹口气,“昕昕生日,你好歹也坐会儿,她都念你大半年了。”
陈铎看向褚昕,她鼓起脸颊,半是埋怨半是委屈地看着他。
他收回目光,淡淡地说:“你们再惯着她,迟早有天闯祸。”
龚雪来皱眉,“她是你妹妹,你怎么向着外人?”
这句话正好助长褚昕的委屈,她哭丧着脸说:“哥,明明是她拿蛋糕砸我,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你真的好过分!”
“等哪天你记得去你姐姐坟上祭拜,我再考虑要不要陪你过生日。”
褚昕愣住,看向爸爸妈妈,用眼神向他们求助。
龚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