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
她神色疑惑,“真的?”
“嗯,等出院了带你去看。”
她点点头,沉默下来,片刻后陈铎听到压抑的啜泣声。
“要是一直想不起来怎么办?四年就这么白白没了,我又得从头来过。”庄可祺停下脚步,捂住脸哭泣。
忽然,指间的阳光暗下去,一股陌生好闻的味道钻进鼻腔。陈铎浅浅拥住她,不敢太用力,怕吓到她。
这是一个安慰的抱抱,他跟她中间隔着一点距离,容纳吹过的凉风,挤出午后残阳。
一记温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可祺,不要有心理负担,你忘记了也没关系,你还很年轻,有很多时间可以从头来过。只要我不会忘记你就行,我们一起闯过很多难关,这又算什么。”
她抽噎一阵,扬起哭红的脸,在他怀里轻轻点头。
此后三四天,陈铎都会在下班后,来医院看她,跟她聊天,陪她做记忆康复训练。
庄可祺身体恢复得不错,与他也渐渐熟稔起来,越发健谈。可是他也发现,她变得很健忘,比如忘记中午吃过什么,或者重复问同一个问题。
他想大概只是微不足道的后遗症,过段时间就好。
等到第五天,她要做全身检查,他便提前去了医院。
他走到门口,忽听她哭起来,哭得肝肠寸断,心猛地揪起,快步跑进病房。
医生护士都围着她,让她先冷静。
她用力拍床,拍得“砰砰”作响,哭嚷着:“我爸妈呢?我为什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