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雅,没想到还有不近人情的一面。
詹佩玲抱着胸,冷漠地说:“你知道你这次得罪了多少人吗?”
她低下头,两手握成拳,“不想知道,我不在乎。”
詹佩玲语气逐渐严厉:“你不在乎你父母?听说你父亲有官司在身,你母亲也刚从医院出来,你真的想看到他们遭受家破人亡的打击?”
半晌,她抬起头,说:“詹小姐, 你也是女人,如果你纵容家暴,那有一天拳头落在你身上,你能想到今晚你让其他女人息事宁人吗?试问你的家人被伤害,你愿意低调处理吗?你愿意让渡尊严,成全所谓的大局吗?你跟我讨论这个的时候,有把我当成一个完整的人吗?你刚才跟我说的一切,都没有在尊重我,所以没得谈,我坚持自己的想法,一切让事实说话。”
詹佩玲被她一声声诘问逼退,一时没接腔。
律师看她神色莫测,便主动开口为她解忧:“庄小姐,要不您听听合约的数额。”
庄可祺觉得特别可笑,也真就笑出声了,她在他们眼里不是人,只是个能用钱解决的小玩意儿。
她不再理会,越过挡路的人要走,这次他们动了手,直接一左一右抓住她肩膀。
庄可祺冲那两人吼,“放开!”
没人放开,而是架着她往车子走。
詹佩玲今晚是打定主意跟她耗上了,坚持要“请”她上车,“送”她回去。
她感觉詹佩玲根本不是要送她回家,是要熬鹰一样,熬到她点头。
简直不像话,真就明目张胆地仗势欺人,恃强凌弱。
倏然间,一串喇叭声在寂静的夜里炸开,一辆电瓶车由远及近驶来。
陈铎载着钟勇良,骑到他们面前,长腿一伸,稳稳停住。
他只穿了衬衫,西装外套随意扔在车前筐里。领带解开,挂在脖子上,袖子撸到胳膊肘,精英气质荡然无存,倒有点雅痞风范。
他一脸冷意,直接起身,将电频车丢给钟勇良,搞得钟勇良重心不稳,差点跟车摔到地上,忙不迭稳住车,连骂陈铎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