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让她知道,她跟陈铎只要走到一起,就是一场摧枯拉朽般的灾难。
邹呈光掸了掸笔挺的西装,指着庄可祺说:“我原谅你最后一次,你们家往后能不能好,就看你能不能讨我欢心,记住了吗?”
她轻轻点头。
“看着我说话!”
她缓缓抬起头,倔强高傲的神色已荡然无存,只剩听天由命的漠然。
她半垂下眼,竟露出罕见的无辜与无助,轻声应,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邹呈光很享受这一刻,抱起她就要亲,庄可祺偏过头,双手推阻他的胸膛,“不要,妈妈都这样了,我没心情。”
“跟那男的就有心情了?”
“没有,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做过。”
邹呈光沉沉地看着她,想辨别真假。片刻后,他笑起来,“明天就在这里做个婚检,”
她深吸一口气,压抑住狂躁的情绪。如果有刀,她真想跟他拼了。
当然只能想一想,她不能大刀阔斧地劈死他,但可以小刀脍肉,一点点凌迟他。
邹呈光走了,她趴在沙发上,眼泪已经干掉,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真皮布料,抠到皮料泛白,指甲断裂。
这时病床发出响动,她抬眼一看,是姜瑜在轻轻拍床。
她走到床前,母亲眼角全是泪。
姜瑜取掉氧气罩,抖着发白的嘴唇说:“我...我都听到了...对不起......你走...走吧,别管我。”
庄可祺抽张纸给她拭泪,轻声说:“妈,我不想走了。”
与其逃避,不如迎战。
姜瑜在医院躺了五天才渐渐好转,她追悔莫及,因为那晚心情太糟,焦虑症犯了,睡不着觉,整个人恍恍惚惚,才会误吞过多安眠药。
庄可祺已经不想追究了,她只觉得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她没回别墅,一直陪护着姜瑜,况且去哪里都一样,都有人严防死守,并禁止她见任何人。
这五天中,除了陪母亲,还做了一次婚检。名为婚检,实际上妇科医生在邹呈光的示意下,对她进行了一次“贞操”检查。
她躺在检查床上,感到巨大的屈辱。这不仅是邹呈光对她的服从测试,同时也在摧毁她的尊严,让她像个货物一样,检验出厂标准,合格了才能被他使用。
恨意成倍滋长,发酵出一肚子复仇大计。
婚检结果出来后,邹呈光又来了,这次他十分满意,喜形于色,收回了对她“破鞋”的称号。并承诺只要她听话,他们的帐就一笔勾销。他愿意跟她好好过日子,往后再生个一男半女,他会给她和她爸妈享不尽的荣华。
等到姜瑜出院,邹呈光便让她搬去跟他住,意图很明显,但庄可祺以婚后再洞房为由,拒绝了。
邹呈光应了她这个要求,不过谈判有来有往,他的要求是等庆祝晚宴后,就登记结婚。这次容不得她拒绝,他已经给了她最大限度的宽宥。
庄可祺欣然答应,但她提出要亲自布置婚房。
邹呈光甚是欣慰,让她从房产里挑一套当婚房,她却执意要姐姐住过的那套。
她说,那里有姐姐的痕迹,既然继承了姐姐的丈夫,那就继续住那里,继承她的生活。这样她们姐妹也算共生。
邹呈光难以理解她的思维模式,只当是二十多岁年龄差带来的思维差距。但也清楚她从小就天马行空,思维别具一格,便由着她弄。
这之后,她每天下午由助理和司机陪同,去商场选购生活用品,再回到邹呈光的大平层,布置装饰。接着会做一顿晚饭,等着他回来吃。
邹呈光第一次看她做了一桌菜时,大为震撼。连可颂都不会下厨,而可祺不仅会做,还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