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江宁双手架在桃夭腋下,胸膛与她相贴,眼底半明半昧:“说,叫我什么?”

她想也不想,吃吃一笑:“褚江宁……”

“不对。”一时猛地刺入,激得桃夭啊的一声,丢了半条命似地落魄。

红着脸的佳人,眸光沉了沉才又说:“哥哥……”

他身下将将划出,又蓦地一撞,脸上露出不悦:“还是不对。今天说不对,你就别想好过!”

男人气鼓鼓地耸进耸出,嘴上也不饶,撬开唇齿,含住舌头便四下掠夺。

桃夭被颠得身子快散了似的,上下皆被贯满。一时湿眼朦胧口中嘤嘤,不得已服了软:“老公……”

“诶,这就对了。”褚江宁开怀大笑,又继续难为她,“声音这么小,我没喂饱你啊?大点儿声。”

桃夭愤愤地紧闭牙关,不作回应。

他一拧眉,低头衔住她心尖上的一枚小樱桃,牙关用些力:“听不听话?”

她委屈着,不情不愿地抬高音量:“老公!”

“嗯……欠缺感情,再来!”

“老公”这一回声情并茂,连她自己都信了。唯独心里还是不平,暗自发誓过了今晚就要这男人好看。

褚江宁看破了她心思,又好气又好笑,将其抵在枕头上,质问道:“又在心里琢磨怎么收拾我是吧,嗯?”

于是不由分说,在那玉肌丰隆的胸间咬出朵朵胭脂花,下身也大冲大创动作频频,将如花娇娘捣得哦哦而吟唱,娇声叠叠,到后来舌头都打了颤。

外面的虫声啁啾,混合着室内欢爱情浓的调子,不绝如缕,直到夜阑更深,才渐渐消退。

桃夭不知怎么回的卧室,只记得中间被弄醒了一回,彼时褚江宁还体贴地帮她揩拭满身粘腻。她实在太累,眼皮子都没抬就沉沉睡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桃夭睁开眼的一瞬才想起下午的航程,一骨碌爬起来,披衣去找褚江宁。

她法律上的丈夫,此刻在优哉游哉地收拾毛笔和画毡。

“你不会真打算,把这些都带伫宁去吧?”

褚江宁头也不抬:“人都让你骗到手了,还不兴我继续发扬个爱好?”

“好好好,你尽管发扬。只要不给我添乱,干什么都行。”

她转身出去,洗漱梳头。褚江宁犹豫了会儿,到底还是把丢在客厅的两本结婚证也一起带上了。

下去在机场过安检时,他才注意起桃夭行李箱里的东西,除了几件棉麻衣服和一本书再无其他。

仔细一看书的名字,褚江宁愣住了,竟是一本被翻旧了的《默克尔传》。

安检过后,他不免打趣:“你喜欢看的书,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桃夭从容地望着对方:“所以,你其实不了解我。”

默克尔,主宰欧洲十几年的女人,严谨而坚韧的政治家,于不动声色中游刃自如。

桃夭最佩服默克尔的一点,在于务实。

过去不重要,将来难预料,所以她稳扎稳打地争取现在一切可争取的。只有把握住现在,将来才能真正地在自己手里。

0039 38、 步月

苏四出国深造两个月,一回来竟有了些物是人非的感觉。她万万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里,桃夭竟然一声不响地离开云楼,去山里种茶。

虽然以前也不是经常联系,可如今隔得远了,总觉得少点儿什么。

犹豫一瞬,苏四按下了视频电话。

镜头从空旷的土地转到桃夭的脸上,她头戴一顶大檐竹斗笠,素净的面孔不施脂粉,头发随意扎着,一身的棉麻布衣:“你回来了?”

苏四点头,接着牢骚起来:“都不跟我说声就走了,不拿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