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太太身子亏虚得厉害,被人强行打了强效催产针下,还生取胎盘,才导致的大出血死亡。”

“傅总,这整个过程极其残忍,太太肯定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寒风裹挟着雪花从窗外涌入,寒冷仿佛使伤口上的痛楚愈发尖锐,冻得人伤口更加刺痛,却远不及家庭医生那句‘极大的痛苦’来得痛彻心扉。

傅言川脑子嗡鸣了半天,可他仍觉不信。

“怎么可能!我之前抱她入睡的时候宝宝还在她肚子里闹,那小家伙还踢我手了,那么有劲!怎么可能说没就没!”

“你们一定合起伙来骗我!全都是在骗我!”

他狠狠砸碎旁边的夜灯。

这么大的动静,床上的人却一动不动,好像真就不在准备睁开眼。

“叶晓,别玩了叶晓,你睁开眼看看我,你睁开眼睛啊!你不是生我的气,想回家吗?只要你睁开眼睛,我就答应让你回家!”

他崩溃地抱起身下人,执拗地说着。

可拥入怀中的却是一片冰凉,冻得他浑身一颤。

恐惧一时间犹如附骨之疽,嵌入骨髓。

可他不曾放开,而是拥得越发的紧,忍着眼底的泪,一遍又一遍去脸颊去试怀中温度。

一路跟来的江家保姆,看着眼前的景象,内心一喜,连忙走进来,抱起个浑身青紫的死胎。

“傅总,这死胎您要怎么处置,江小姐之后要住进来,这死胎不吉利,按习俗来说……”

“谁跟你说她会住进来?”

“她也配?”

“滚!给我滚!”

傅言川一杯子砸过去,保姆额角瞬间见了血。

她惶恐缩成一团,在江若身边见惯了男人温柔的样子,头一回见他失控,人都吓傻了。

傅言川死死盯着她怀里的死胎,眼底猩红一片。

“保安呢?谁放她进来的?这种胡言乱语的蠢东西,谁放进来的!把她拖出去!在沪市封杀她,谁敢以后录用她,就是和我傅氏作对。”

“还有我岳父也在来的路上,拦住他!谁也别想把我的晓晓从我身边带走!”

保姆脸色一白,臆想中傅言川和江若恩爱,她升职加薪的画面没有出现,如今她工作不保不说!

“不要!我错了,是我乱说话,傅总你放过我,江小姐还得我照顾呢,换别人肯定不如我上手快,江小姐醒来看不见我会伤心的,她才刚手术完不能伤心的,求先生放过我,我今后一定老老实实,我再也不敢了!”

她从屋内喊到屋外,嗓子都喊哑了,拖出去前都没听到宽恕的话语。

这一夜,傅氏庄园注定不太平。

赶的赶,抓的抓。

一直闹到后半夜。

助理顶着满身寒气进门,还没开口,就听傅言川哑着声音,像是在哭。

“你说,晓晓不肯睁开眼,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她是不是,不要我了?”

助理没敢抬头,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

下一秒,就见地上晕开几朵血花。

他惶恐抬头,傅言川已经闭上双眼不省人事。

……

再醒来,天已经大亮。

傅言川昏睡了七天七夜。

中途有无数国内外知名专家过来,看过后都说他只是说急火攻心。

该灌的药该施的针全用尽,一直到第七天清早,助理如往常进门给他灌药,却扑了个空。

原本该躺在床上的人不见了身影。

助理大惊,几乎把整个别墅翻过来。

最后在叶晓去世的房间里见到他时,他整个人像是失了魂。

冰霜的天,他只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