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锦明显是话里有话,可白洎殷却好似浑然未听出来一般,笑道:“喻宁宫主管祭祀礼仪本是分内之事,殿下若有吩咐,光明正大派人来请便是,洎殷岂有不来的道理?”
顾时锦听完却笑了,他似是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了一般,“本王很好奇,我那弟弟给了你什么好处?”
白洎殷捻动着手腕上的珠子:“殿下不如想想,自己派去的人为何那般无用?”
这话可以说的是相当不客气了。但顾时锦听完,笑容里的那股阴翳似是散去了一些。
他温声道:“此事是我御下不严,连累你了。他可有对你做什么?”
“死里逃生了一回。”
白洎殷垂下目光,敛去锋芒,不显做作,反倒瞧着势弱,让人不由自主地起了怜惜的心思。
“可我听说,你当时被雒伊人劫走,是他救的你?”
白洎殷心念百转。
这件事原本给顾扶砚压下来了。但毕竟那么多人见过她,顾时锦耳目众多,若是走漏了风声,也不奇怪。
她抬眸笑笑,纠正道:“他救我,是因为西北大营混入了奸细,他怕担责罢了。”
顾时锦微微颔首,神色欣慰:“你明白就好。我那弟弟从冷宫出来,性子自然阴翳古怪。我的人查出来,当年冷宫有三名太监和他起过几句争执,他转头便将人凌迟了。火海里只找到几具枯骨。这样的人,手段残忍,与之共事,怕是落不得好下场。他如今也不过是利用你罢了。”
白洎殷转动珠子的手兀的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