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后脑勺扣住。
湿润的舌头撬开牙关,一股冷冽的气息渡了进来。她一阵脱力,双臂下意识地缠住对面的脖颈。
黑水面上浮光暗动,暗涌惊涛骇浪之势。他不再满足于她的唇。右手顺着衣料抚过她的腰窝,隔着轻柔的衣物,他清晰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以及她的颤栗。
唇瓣沿着脖颈一路往下,流连在锁骨处。笔尖萦绕着那股若有若无的甜香。
皮肉白皙,滑腻如脂,皮下是鲜红的汁水,只需稍稍用力,便可在那一处留下痕迹。他牙齿咬下,却感觉五指扣住的那只手似是瑟缩了一下,顾扶砚陡然松开了她。
那一处仍是完整。
他眼底似是恢复片刻清明,却触到那双水泠泠的眸子,雾气弥漫,泛红的眼尾说不出的摄人心魄。
他目色一沉,再次绞上了她的手,这一次他撬开了她的唇,比前几次都要汹涌。
雾锁云埋间,胸贴上陡然传来一阵力道似要将他推开,那力道极为绵软,但顾扶砚还是松开了她。
指尖还残留着温度。他在她眼底看到了惊惧和警惕。
“你是谁?!”
冷风泼面而来,将身上的汗吹得凉透。白洎殷打了个激灵,舌尖传来淡淡的血腥味,嘴唇一阵发麻。她眼中惊魂未定,意识已恢复了大半。
这一世的顾扶砚不该做出这种事,可若是上一世的顾扶砚,如今应该恨透了她。
面前的人却是笑了,眼底闪过一丝遗憾。
如果白洎殷没看错的话,那是遗憾没错。
“祭司调戏人的时候,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