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门的,听到这声熟悉的语调转过身。便见外面黑压压的站了两排人,为首者手里拿着一个白毛拂尘,正是冯喜。
冯喜话音刚落,下一秒只见殿内无数道目光直勾勾的转了过来。这些早会上到一半的教徒好似见到了什么不速之客,瞳孔里散发出阴翳,在火光的照射下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白洎殷只一眼便知道这帮人来者不善。她走出大殿,面上已挂上得体的微笑:“什么事劳烦冯喜公公亲自来跑一趟?”
这帮人要都是鬼,那白洎殷这个“鬼头子”反而还看起来有几分正常。
冯喜压下心悸,“是这样,除夕夜里陛下遇刺。贼首尚未找到,恰巧祭司大人那日是第一时间救治七殿下的,或许能从毒源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眼下有几句话来,想要问问司祭大人。”
他这话说的巧,说是问话,却没有直接或间接说事情和白洎殷或者是教会有关。反而让人挑不出错。
白洎殷扫了一眼冯喜带来的人,这些人一个个都配着剑,她料到这些应该是皇宫禁卫。如果真的要打,凭这十几个人肯定是没法和喻宁宫的禁卫军抗衡的。不为打架,那就是为了施压。
姝年眉头蹙了一瞬,已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人。”
白洎殷与姝年对视一眼,笑道:“陛下传话自然是要去的,只是早会主持到一半,断断没有中途结束的道理,烦请公公稍等片刻,容这边结束,我便去面见陛下。”
纵然白洎殷有心去也没有用,她代表的是教会。按照如今的形势,两宫关系已然微妙。白洎殷是教会的门面,若是说传就把人传去,折的是教会的脊梁骨。
冯喜的笑容骤然冷了下来。
“杂家是能等得起,可要见您的是陛下,九五之尊,也要看陛下等不等得起了。”
白洎殷这张用来拍马屁的嘴,第一次用在了跟人辩论上。
“我自是不敢让九五之尊来等,但洎殷这一去,等的就是教神了,您以为呢?”
这话的意思相当于,皇帝和天神,你觉得哪个更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