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不外露,洎殷不该提转运券的事。”她分毫不提自己把皮球踢给裘竹的事。
裘竹闻声一笑,已站起身,他背过身子,抬头看着那尊巨大的神像:“皇帝要喻宁宫奏事,你奉命行事,何罪之有?”
姝年道:“大人,这帮人怕是已觊觎转运券很久了,需得想办法应对。”
皇帝如果要硬来,他们怕是麻烦。
“穷疯了啊。”裘竹看了眼白洎殷:“你先下去吧。”
白洎殷浑身都僵硬了,终于等来这一句,面上却依旧是一副不见悲喜的样子。
“洎殷告退。”
跨出房门,夜晚的空气终于流通了些。冷风丝丝缕缕的往衣襟里灌,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黑幕空荡荡的。
背后房内的闷热气息如同火一般烤在她的背上,她收回目光,已经走下了阁楼。
“大人,皇宫里那帮人不达目的必不罢休,眼下要把主意打道转运券上,该如何应对?”
房中寂静无声。
昏暗里,那尊神像手中的银镜倒映出一双眼睛,杀气闪过。
“钟陵,你怎么想?”
钟陵看了一眼窗外,低声道:“既然掌控不了,那便除掉。”
“够狠。”裘竹口中吐出这两个字,可一双眼底是阴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