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环住,一股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白洎殷身体一僵,分毫不敢动,只能躺着装睡。

却听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她被这一下带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所幸对方只是抱着自己,并未做出什么别的事。

天还有些蒙蒙亮的时候,旁边已没了那道身影。房门被推开。

屋子一下子亮了起来。

喻宁宫的侍女鱼贯而入。

白洎殷披着头发从床上坐起,她恍惚了一下。

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自己还是喻宁宫祭司的时候。

她坐在镜前,看着镜中自己披在肩上的发瀑被人绾起。

她知道这是顾扶砚的吩咐。

她一时猜不到对方要做什么,一时有些坐立不安。

她目光盯着面前的梳妆台,大脑疯狂想着对策。回过神,便见两束细细的麻花如同蝴蝶的翅膀般被别在左右两边。

发冠坠着流苏,压在头顶上。剩下的发瀑一泻而下。

她额上被细细勾了一个花钿。

和宫里的妃子额头上的不同。

喻宁宫的染料是青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