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洎殷一把拿过桌上的筷子把碗里那只饺子夹了放进嘴里就要起身,一步还没跨出去,手臂传来力道,她心下一惊,整个人跌坐到一双腿上,她腰被一双手箍住。

耳边传来声音,“饭没吃,到哪里去?”

二人离得近了,白洎殷强忍住头皮发麻,“刚刚吃了,我有些累了。”

顾扶砚并不买帐,这一次,他终于凉了声音,“把人带过来。”

白洎殷浑身一颤,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果然下一秒,房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被押了上来。

宽大的囚服松松垮垮地套在他的身上,他浑身似是清理过了,除了指甲处有几点干涸的血迹,以及手脚腕出被镣铐磨破渗出的红色外,身上未见半点血污。

白洎殷目光一怔,轻声道:“叶迁。”

“大人。”

叶迁听到白洎殷的声音,目光动了动,几乎是一瞬间抬起了头。

双目对视,白洎殷就要站起身,岂料身后人似是预料到她会动一样,加重了力道,她面上一白,动弹不得。

“顾扶砚,你有病吗?!当时你要进城,我已经让教会暂避锋芒,我也让我手下的人去传话了,你聋了吗?!是你硬要闯进来,叶迁才会带近卫拦你。但凡是个正常人,看到一堆人带着刀上门都会想办法防卫的吧?!你何必迁怒旁人?!早知如此,我当初......”

她目色赤红,下一刻她双唇被人咬住,剩下的话被堵了回去。她呼吸已被人尽数夺去。

叶迁面上血色褪尽,作势就要起身,却被身后人死死制住。一块白布被塞入他口中。

四周陷入死寂,唯有交缠的呼吸声萦绕在房中。

不知过了多久。

“啪!”

一声脆响打破了空气里的凝固,那些侍卫惊恐抬起头,便见白洎殷一巴掌甩在了顾扶砚的脸上。这一巴掌力道之狠,竟是将顾扶砚的头都打得偏了过去。

她手心传来的麻意将她的理智唤回。她面色苍白,手颤抖着说不出话。她身体几乎是下意识得朝后面靠去,全凭顾扶砚缠在她腰上的手死死扣住才不至于跌下去。

她打了个激灵,已把右手背到身后。

她怕下一秒顾扶砚将她的手砍下来。

明明是夏天,四周空气冰冷到了极点,所有人俱是低着头不敢说话。

叶迁死死盯着顾扶砚,一双眼底是藏不住的杀意。

烛光昏暗里,那人面色晦暗,看不清喜怒。

他伸手抓住白洎殷的手,冰冷的温度传遍全身。

白洎殷面色一白,几乎是脱口而出:“对不起!”

然而对方只是看着她通红的掌心。“你也就这个时候,同我说的话多了些了。”顾扶砚凉凉扫了一眼地上的人,随即附到白洎殷耳边,低声道:“阿姐若是不听话,我就把他的肉一片一片切下来,喂鬣狗,你可要想好了。”

白洎殷瞳孔一缩,一股寒意顺着后背爬了上来。

她把剩下的话尽数咽回到肚子里嚼了个稀巴烂。顾扶砚将她抱起放回到椅子上。她快速拿过桌上的筷子。

顾扶砚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左右收到眼神,麻溜地把人拖了下去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白洎殷低头扒饭,旁边传来含着笑意的声音:“慢点吃。”

她听到这一声陡然一呛,剧烈咳嗽起来。

一只手已拍上了她的后背。

她浑身僵硬,强忍住喉咙的痒意,接过了顾扶砚盛过来的一碗汤。

一顿饭吃的极为艰难。用完饭,顾扶砚又叮嘱了两句,白洎殷才送走了这尊大神。

她熄了灯,躺在床上,半夜迷糊间只觉得后背传来一阵寒意,她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