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今夜白洎殷再迟钝,此刻也反应过来了,她瞪大了眼睛,“你故意的?”

顾扶砚不置可否,只是挑眉看她,却不防白洎殷突然回头,他还未来得及避开,两颗脑袋就这么实打实的一撞,一时间二人俱是“嘶”了一声。

白洎殷捂着额头瞪他。

顾扶砚总算收了笑意,“我看看,撞疼了没有。”

白洎殷拍开他的手,没好气道:“你脑袋有多痛我脑袋就有多痛,要看看你自己的。”

顾扶砚:“。。。”

话糙理不糙。

“我错了。”

白洎殷看着顾扶砚这副样子,若不是因为他面上几无血色,她几乎要以为顾扶砚是装的了,“你伤口没事了?”

“哪能好那么快?”

白洎殷不说话,起身去拿药了。她把把要用的东西一个一个取出来摆到离顾扶砚近的桌子上,转过头,“你换吧。”

顾扶砚点点头。

白洎殷双手支颐着脑袋,对着牖页发呆,自动忽略了身后细细簌簌的声响。

身后传来一声闷哼。

白洎殷腾的一下转过头,便见一道狰狞的伤口横在羊脂般的胸膛上,是不是有鲜红的血迹渗出,她心一抽痛,“我来吧。”

顾扶砚并不推辞,把药签递给她。原本疼痛的伤口传来细密的痒意,接着是一阵凉风把那股痒和痛都给压下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