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草民可否看看这灯。”
皇帝想到什么,眯了眯眼,“神医自便。”
孙延端起那灯,细细观察一番。下一秒,他伸出两根手指探入灯罩内,抹下一块黑色的油块。他将两指放至鼻端细嗅一番,目色微凝。
“陛下这灯,是从何处得来?”
事到如今,皇帝显然已经察觉出什么了。他沉声道:“这灯,原本是太上皇登位时,喻宁宫前任宫主所给。”
“父皇,皇爷爷在世时,可曾有过这样的症状?”
皇帝沉吟片刻,“无。”
“陛下,您既然说这灯是先帝在世时便在用了,为何草民刚刚检查时,发现灯芯还完好如初?”
“这灯芯...”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合眼掩盖了目色中的杀意,“换过。”
那是前些日子万寿节,喻宁宫所赠。
这灯芯意义非常,那些人便是拿捏了这一点,才敢如此的肆无忌惮。
喻宁宫,留不得了。
“此毒罕见,草民早年在古籍里见过。吸入一点倒是无事,但若是时间久了,持续数月,便会有损神智,令人头痛欲裂。若是不仔细诊断,便很容易被错诊为头风病。”
皇帝要批阅奏章处理公务,有时只睡一两个时辰,那灯一燃就是一整夜,长此以往,自然毒发的快了。
顾扶砚面上染上一抹担忧,“那该怎么办?”
孙延叹息,“此次若不是发现的及时,若是再过一个月,怕是就麻烦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面沉。
孙延话音一转,“倒也无妨,但需停用此灯,多通风。草民再写张方子给陛下,服用半年,虽然无法保证将体内毒素尽数除去,但能大大缓解陛下的头痛。”
言外之意就是,您已经伤了根子,我回天乏术,只能缓解你的病症。但该伤身的还是得伤。
“有劳神医了。”
顾扶砚道:“孙先生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陛下龙体尊贵,便是再稀有的药材我们也能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