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如惊雷般在耳边炸起,白洎殷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叶迁的身世会和赫丹有关,她心底觉得酸涩。

“这件事你是何时知道的?”

“母亲从未和我提过那人的事,属下也是这一世寻故人遗迹,才凑巧知道。”

白洎殷正色道:“我们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我在进入喻宁宫之前,还是乞丐呢。你如今有爱你的师父,何必为了出身前的那些晦气事迷茫痛苦一辈子。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这一次,珍惜眼前人便是。”

“谢谢您。”

叶迁眸里闪过细碎微光,大人真的没有怪他,而是反过来安慰他。

他又怎能欺瞒大人?

“大人,七皇子为人偏执,城府极深,您若是要避,便要尽早做打算,做好随时抽身的准备。”

“喻宁宫门前的血还历历在目,若是有一朝能离开这是非之地,大人便早日离开。叶迁愿您做天上云雀,随风而动,不为世俗所累,随心随性,不再做傀儡。”

傍晚的风夹杂着一丝暖意,扬过裙摆,青鸾鸟振了振翅,却依旧驻足。

白洎殷目光动了动,微微侧目。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