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莘邑小,确实有个方邑的架势。道路两旁都是已经开始春耕的农田,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看样子都是要去田里做活的。
拉车的牛似乎也感觉到了终点将至,走得格外稳健。众人皆欢喜,一路畅笑。
穿过门洞的时候,罂回头望了一下,那少年的马车仍在后面,看着是要一起进睢邑。
“真不要脸!”羌丁瞪着眼睛:“那个小臣驺也不管?”
罂望一眼那些慢悠悠的身影,转回头来。
比起那个诡异的少年,眼前睢邑的面貌更让罂感兴趣。
睢邑的街道并不算宽敞,却很是规整。路面铺着鹅卵石子和碎陶片,车轮轧在上面,发出粗砺的摩擦声。路旁的民居跟莘邑差不多,虽不高大,却做得规整。庙宫的殿宇也与莘邑相似,有台基有重檐,远远就能看到。不过也许睢邑的年代终究不如莘邑久远,睢侯的宫室看起来并没有莘伯的大。
牛车停在了宫前,一名衣装齐整的妇人领着仆从已经站在那里,待得牛车停稳,迎上前来。
“这是妇妗。”小臣驺和气地对罂说:“先君之妇,是宗女的叔母呢。”
罂了然,下了车,向那妇人一礼:“母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