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势均力敌,罂放下心来。

少年的那些从人们交换了一下眼色,方才给羌丁松绑的那名男子走出来,向小臣驺一礼,道:“我等追随主人出门行猎,不知宗女在此,生出些误会。”说罢,他拿出一样物事递给小臣驺。

罂望去,光照不够,那物事不甚清晰,却能看到小臣驺脸上的神色变得迟疑。

“什么行猎!”羌丁气愤地嚷道,“行猎就能把我捆起来么?册罂在……”

罂踢了他一下。

“即便是行猎,王畿之地,岂可做出这等毁败之事!”小臣驺把那物事还给从人,声色仍旧严厉。

“我等卤莽不识宗女,还请小臣恕罪。”从人恳切地说。

小臣“哼”一声,看向罂,朝她走过来。

“宗女无事否?”他问。

“无事。”罂答道。

小臣驺颔首,却又看向少年。

少年仍然被罂挟着,面无表情。

“宗女,恐怕其中确有误会。”小臣驺道。

罂看他方才神色,料到其中必有些玄机。她看看少年,这人衣着虽看不出什么,可他知道妇妸,并且从羁舍尾随而至,大概是有些来头的。

思量再三,罂松开手。

少年像摆脱一身虱子似的,用力挣脱开来。

“哼!”他回头瞪罂一眼,扯扯身上弄乱的衣服,在众目睽睽中昂着头,大步地向从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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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混乱,当众人重新回到营地,已经疲惫不堪。

“王畿虽天子之地,宗女还须小心。荒郊野岭,切勿贪玩远离!”小臣驺严肃地对罂说。

罂颔首,却看着他,问:“方才那些人给小臣看了何物?”

小臣驺怔了怔,看看旁边,低声对她说:“我细说宗女也未必明白,这些人有王宫符信,勿轻易招惹才好。”

“如此。”罂想了想,颔首道。

可是事情并未完结,第二天,当众人继续踏上去睢国的行程,发现后面跟着一队马车,正是那少年几人。

马车的脚力比牛车要好,可是他们走得不紧不慢,一直落着十几丈远尾随。罂这边歇息,他们也歇息,这边上路,他们也上路。

“他们这是何意?”羌丁生气地嚷道。

小臣驺正与随行之人说话,恍若未闻。

羌丁见他们都不出声,按捺不住,皱眉说:“我去问。”说罢,不等罂阻止,已经朝那些人奔去。

“羌丁!返来!”小臣驺喝道。

可羌丁并不理会,罂看到他径自跑到那少年车前,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

少年的头侧向一边,似乎在看风景,完全无动于衷。却是少年的从人把羌丁推开,似乎说了些什么。羌丁脸色涨红,气呼呼地走了回来。

“如何?”罂问他。

“他说我是羌仆,不配与主人说话。”羌丁委屈地说。

“王畿的道路谁走不得?”小臣驺铁青着脸,对羌丁斥道,“不可生事!”

羌丁面色不豫。

“他怎帮着恶人说话!”待小臣驺走开,羌丁朝他的背影白了一眼,不满地嘟哝。

罂望望那边,安慰地拍拍羌丁肩头:“不必理会,我们人多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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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时分,斜斜地夕阳光照落在初春的平原上,颜色柔和。

“睢邑!”小臣驺指着地平线上耸起的城垣,眉开眼笑。

罂和羌丁都翘首而望,只见那城垣看上去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