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几个月前就让人专门培植的白牡丹,又在出芽时早早浸染了色才成功,现在六月天,哪里再叫人立即种出这么迟放的白牡丹来?

水鹊拿起齐朝槿先前放下的丹青笔,粲然笑道:“不若齐郎教我画牡丹好了。”

他记得从前在江南,齐朝槿还是清贫书生的时候,为了过生活帮坊市里头的扇铺画团扇,各种花鸟虫鱼,信手拈来,跃然纸上,画什么皆是栩栩如生。

齐朝槿从后圈着他。

又握着水鹊的手,带着铺展开了一张新的宣纸,“好,那臣教陛下画牡丹。”

齐妃身量高大,圣上长得又纤巧,由后方看去,只能从齐妃肩膀的位置,瞧见圣上一点儿柔顺乌黑的发顶。

两个人的气氛融洽和谐。

能跟在皇帝与后妃身边侍候的宫人全是伶俐机敏的,如今也识趣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