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激动得义愤填膺,只是饮了一口茶水。
齐朝槿思绪沉浸。
怪不得这柳元明会找沅亲王。
柳元明上京告御状,状纸已经送到了都察院,如若都察院认为兹事体大,必定会上奏皇帝,若是皇帝下令彻查,那么接下来案子会送往大理寺,涉案的嫌犯也会由两江总督抓捕押进京城,送到大理寺的牢狱内。
柳元明既然要告御状,他一无人脉,二无银两打点,虽说天子脚下,不敢有官员轻易地徇私枉法,但保不准青州那些地方官在京城关系网也牢固,想让他叔父自缢之案大白天下,当然就找到了其中的关窍叫他运气好,有机会接近沅亲王。
当朝沅亲王和都察院的崔经历、大理寺的齐少卿素来交好,这不算是桩秘事。
找到京城里消息最灵通的提茶瓶人打听打听便知晓了。
又涉及青州水患,齐朝槿想,如若柳元明口中的没有虚言,那这桩事怕是相当不简单。
水鹊没有留心齐朝槿的脸色,他继续道:“柳兄说开灵柩验尸时用的方法,先前齐郎教过我,他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齐朝槿顺着他的话,问下去:“是什么法?”
“银器验毒!柳兄用的银针。”水鹊撑着桌,“先前齐郎教过我,在《洗冤集录》里的方法,我听一遍就记住了。”
齐朝槿继续顺着他,诚心诚意地称赞:“殿下果真聪慧,过耳不忘。”
水鹊得意地挺起胸脯,唇角翘小弧,“哪里哪里,比不得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