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的意味在,说是价值千金也不?为过。

即便如此,还是叫比千金还要娇贵的小郎君吃了苦头。

魏琰爱马, 但?是对马具没什么讲究, 不?像那些京中的高级官员, 骑个马还讲究什么紫线座马鞍,从前跟着?安远侯在北境戍边的时候,一有朔丹的游牧军民来侵扰,就是马背只简单披了层皮革也照样骑得。

因此他这会儿用的马鞍,使用价值远远大于工艺价值,厚实,仿佛金石之坚。

水鹊去揪他牵着?缰绳的手臂, 他那点力?道, 魏琰小臂上还绑了山文甲护臂,隔了层障碍, 差点没发?现?水鹊的小动作。

“你怎么了?”魏琰微低头去问。

魏琰从前没想过会同别的人共乘一匹马,这马鞍是单人的,两?头翘,中间?平的地方坐人,两?个人不?是坐不?下,就是挤得慌。

魏琰都要往后坐到后鞍桥去了,水鹊还在不?安稳地挪动着?向后退,如坐针毡,正遭受无法忍受的折磨似的。

小郎君后退着?、后退着?要一整个嵌他怀里?去,魏琰这么微小的低头幅度,就能见到那截雪白的后颈,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香。

他是洗澡都要用花瓣的吗?

魏琰闻不?出来是个什么香味,细细闷闷的,甜稠得将近叫他晕乎了,呼呼秋风也吹不?散,反而因为水鹊坐在他前面,香味全?顺着?风往他鼻腔里?钻了。

前面的人还在艰难挪动,调试位置,细细弱弱的声音给风声盖住了,“疼……”

魏琰的眉峰一挑,视线还盯着?路面,但?脊背微伏下来,偏着?头凑到水鹊脸侧,“你方才说的什么?怎么猫叫似的?我没听……”

“清”一字话音还没落地,水鹊直接咬他耳朵。

这不?是情人之间?的咬耳朵,是实打实的泄愤。

魏琰“唉哟”一声,他猝不?及防地受到攻击,下意识蹬着?马镫一夹马肚,白龙驹疾驰得更快了。

这外城的路是用三层熟土坌实的,看着?平整,但?也比不?上城里?铺砖的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