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驹风驰电掣起来,马背更是突上突下地颠簸。

水鹊顾不?上去咬人耳朵了,他一松嘴,魏琰的耳朵上留了个牙印,隐隐有要破皮的迹象,但?是好?歹没有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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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他自己,颠来簸去的,木制的马鞍硬邦邦,他穿的还是秋凉时分的长衫,料子?还不?够厚实,马鞍硌得他大腿生疼。

顾不?上难为情了,水鹊呜呜咽咽地说:“腿疼,我腿疼……”

骑马压根没有和77一起看的古装剧那样有意思,也不?像之前亲眼?看到崔三他们骑马时的潇洒威风。

为了防止木制马鞍直接接触磨坏了马背,马鞍底下还垫了鞍下毯,但?那鞍下毯的料子?也不?知道是什么,马感受如何他不?知道,但?水鹊的小腿肚磨得麻麻痒痒的。

魏琰也不?知道给马鞍上再?垫个柔软些的鞍上毯,水鹊感觉自己大腿可能磨破皮了。

他不?敢坐实,于是一路上就光顾着?去踩魏琰蹬着?马镫的脚,借力?往后靠,嵌在人家身上虚虚坐着?。

小郎君浑身的肉好?像全?堆到大腿根和屁股了,软软绵绵地压着?魏琰,香气又如梦似幻地扑鼻。

魏琰反正是神魂恍惚了。

不?过他这次总算听清楚了水鹊低低切切地在说什么,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娇贵得腿疼了?

他这也不?是在行崎岖七回八转的山路啊?

但?听人好?像声音呜咽着?要哭了一般,魏琰紧张地问道:“之前伤到腿了?怎么骑马还腿疼?”

他扯弄缰绳,放缓了白龙驹的移速,好?在驿道下一个拐口,从城西门?进?去,穿了一条街巷,就是魏琰托崔父在长州县看好?后新?置办的宅子?。

三进?的宅院,据说是前朝一个江南富商的宅子?翻新?的。

气阔的石狮子?口中衔珠,红漆广亮大门?敞开着?,院门?内两?个家僮见他回来了,有一个立刻上前迎接,另一个急急进?屋中沏茶去。

魏琰将白龙驹堪堪停好?,腿一跨,翻身下马。

他伸出手来想让水鹊借力?下马,也是这时候才能观察清楚人到底哭没哭。

哭倒是没哭,但?反正表情和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尾垂垂的,隐约有点红了。

看着?是真的生气了,坐在马鞍上,居高临下的,一字一顿地谴责魏琰:“你这是虐、待、嫌、犯!”

说完,自己委屈上了,嘟囔道:“何况我还不?是嫌犯……你先是凭空污蔑我,还害我这么难受。”

他腿根颤颤的,想踩着?马鞍跨过来一条腿都难。

魏琰终于反应过来了,不?是水鹊之前就伤了腿,这副模样完全?是因为和他一起骑马弄出来的。

“这怎么就说是我虐待你了?我不?是同你共骑的吗?”

魏琰百思不?得其?故,他就没见过这么身娇肉贵的人,那马鞍虽说是木制,但?好?歹周体打磨光滑,一丁点刺也没有的,怎么还能骑得腿疼?

他看水鹊下马抬腿维艰,生怕他纵身翻倒了,魏琰只好?上前架着?他下来。

水鹊倒吸两?口凉气,大庭广众的,他也不?能去检查自己大腿,他怀疑真的破皮了。

魏琰看他这么难受,寸步难移的样子?,干脆穿过他膝弯底下,揽着?人抱起来往宅院里?走。

按照大融的审讯程序来说,当然是应当恐吓、压迫嫌犯,逼迫人说出实情,往往是要直接捉拿下狱,在糟污黑暗的环境中审讯的。

要是真这么做,小郎君一看到渗着?水角落、角落还养了老?鼠的牢狱,不?得吓哭了?

魏琰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