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不放。”
“别太过分!”谢千驰的声音,已经有些忍无可忍。
“我就是过分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嗯?”白一尧看了一眼,正看到戚尚捏着谢千驰的下巴吻他,谢千驰虽然抗拒,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他们两个男人……
白一尧心如擂鼓的退回到溪光厅,他回想到刚才那一幕,脑子里跟惊雷一样炸开。他匆匆喝了几杯酒,就以明天早上要上班为由离开了。
……
找了代驾把自己送到家里,冲了个澡的白一尧忽然大笑起来。
他当然要笑,他发现了个天大的秘密!
“当班长了不起?混得好了不起?”上学时被欺压的恶气,在今晚一起宣泄了出来,白一尧恶声恶气,“现在不还这个德行。”
真真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呸。”
“真恶心!”
这么啐了一口,白一尧真真是感觉顺心顺意,倒在床上睡觉,都比以往睡的香甜。
白一尧这一觉睡到天亮,为了同学聚会,他请了第二天的假,所以现在明明感觉到阳光都照到眼皮子上来了,他也只是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喂,别管他。”
“第一节老罗的课,敢翘他就完了。”
嬉笑声。
白一尧听到周围有动静,因为工作之后生活质量提升,去年他就从合租公寓里搬出来了。虽然住的房子狭小了一些,但好歹私密性有了一些。
面前光影晃动了两下,像是有人从他面前走过。白一尧睁开眼,明明白白看到一具瘦削的少年身体,双手抓住衣摆往下拉,将T恤穿在了身上。
“走了,杜宁。”
“来了来了。”面前换完衣服的青年矮下头,正看到眼睛大睁,见鬼一样的白一尧,“哟,终于醒了啊。”
“还有十分钟打铃,我先走了。”
白一尧看着眼前所属的集体宿舍一样的地方还有些不可置信,等到门被大力带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他才晃过神来。
他昨晚喝多了,摸错门了?
不对,那个青年明明认识他!
白一尧看着头上的木板与散落在课桌上的《税法》《经济法》《统计学原理》一类的书籍,整个人一下子懵了。
他起身站起来,因为太过慌乱,一只脚踩在拖鞋里,一只脚直接赤着冲到阳台上。铁丝网切割的阳光与树荫掩映的教学楼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
如果问,你想不想回到自己的大学时期,很多人都会回答想。但白一尧绝对不在这个很多人之列。
他在大学的时光,甚至比在高中还要灰暗毕竟高中只要埋头学习就够了,大学如果没有足够的社交能力,很容易就成为被孤立,被欺负的那一个。
白一尧很不巧就在这被欺负的行列。
在坐在镜子前,花了两个小时接受自己出社会奋斗了十年的房车化为泡影,因为工作压力大发福的中年体态变成瘦削的青年体态之后,白一尧换上了大学时常穿的,买了整一衣柜的格子村杉。
上完了专业课冲回宿舍的男生们在走廊上打打闹闹,声音震的整个楼层都在响。
“砰”
门被大力推开了,进来的青年正在和身后的人说些什么,回过头看到傻愣坐在桌子前的白一尧,一面在饮水机旁边接水一边说,“牛逼啊白一尧,老罗的课你都敢翘。”
拿着杯子喝水的青年用眼角的余光斜扫着白一尧,带几分揶揄的意味,“老罗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躺,不然期末他这科你别想过。”
白一尧对眼前的人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但昨晚自己切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