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能理解,单单只是说他人闲话,又能获得什么好处?
这样就能改善自己的处境了吗?
实在是荒唐至极。翌日一大早,秦知宜马不停蹄地开始收拾离宫的包袱,除了赵音仪赏的东西,其他的她一律不带。
刚收拾好,就见琳琅提着早膳,一脸神秘地从外走来。
“出什么事了?”秦知宜轻声询问。
琳琅闻言,赶忙关上了殿门,压低了声音对着秦知宜耳语道:“姑娘,冬雪你还记得么?”
冬雪?太子妃身边那个张狂的大宫女?
“记得,她怎么了?”秦知宜点点头,内心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获罪流放了......”
流放?在古代流放可是仅次于死刑的刑罚,她犯了何罪?
似乎是知道秦知宜想要问什么,琳琅把她听到的,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冬霜姐姐说,她毒害太子殿下,要被处死。太子妃求情未果,还是赵太傅出面,殿下才从轻发落让她流放西南。”
毒害谢晏?
这冬雪跟随太子妃多年,她为何要毒害太子?
秦知宜直觉这里头怕没这么简单,然而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眼下,她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罢。
她没说话,默默用着早膳,琳琅却还在喋喋不休。
“冬雪可真是糊涂,殿下不喜欢她她也不能这样罢!还下毒害人性命,当真是活该!”
秦知宜夹了一个包子塞到她嘴里,道:“行了行了,莫要再说她了,快用膳,待会儿送我出宫。”
琳琅看了眼榻上的包袱,这才反应过来秦知宜是今日出宫,遂撇了撇嘴,不再说话了。
二人刚跨出殿门,便迎面撞上了一队生面孔。
“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呢?”
领头的嬷嬷眯着眼,嘴角虽带着笑,可说话的语气略带刻薄,让人听了极不宜服。
秦知宜心下一咯噔,在心中隐隐猜测对方为何而来。
“回嬷嬷,奴婢进宫帮太子妃作画,现已作完,正要出宫呢。”
“哦,那可巧了。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太子妃正好也在呢。”
那位嬷嬷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再配上那阴凉的语调,看得人心里发毛。
秦知宜心下沉了几分,暗暗打量眼前几人。
除了领头的那个嬷嬷,后头还有两个低头听吩咐的太监,看着倒像是来押人的。
她勉强扯出一抹笑:“嬷嬷稍等,我回去放下包袱。”
说罢,她立即带着琳琅转身回屋。
在后面几人看不见的地方,秦知宜紧紧握住了琳琅的手。
联想起昨晚谢晏问她的话,她似乎知道皇后要找她干什么了。
她狠狠闭了闭眼,而后猛然睁开,眸底只剩平静与坚定。
“琳琅,等我回来。”
尤其三年前五子之乱后,朝中能臣干吏死的死,贬的贬,谢晏是剩下的人里出身最高还手握实权的人,虎视眈眈的赤翎族和三个藩王也是因为谢家军的存在对朝廷有所忌惮,所以吴太后对谢晏再不满,面上也都是好言拉拢,绝不会强迫他做什么事情。
所以只要谢晏不想结这个亲,完全有办法拒绝。
祝南溪道,“侯爷不在京城。”
秦知宜挑眉。
祝南溪道,“说起来也是寸,之前不是说过吗?太后有意让自己侄女和谢晏结亲,吴家提过几次,都被镇北侯宜拒,然后佛诞日那天吴知萱就出了昏招,结果人没算计到,把自己搭进去了。”
“吴家自然不甘心,就调查了一下,发现那天谢晏跟你在一起,听说你还给他脱了衣服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