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说出“复婚”这样的话,这不应该是他说的。
她……她是在做梦吗?
下意识的,庄绵转头,看窗外景物,这些街景跟电影一般不断的在眼前划过,似按了快进,看的她眼花缭乱。
庄绵觉得,她是喝醉了,睡着了,在做梦。
所以才会梦见贺淮顷说这样的话。
可是,她从没有想过要复婚,梦里怎么会这样呢?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日无所思,夜怎会梦?
还是说,她心底的深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在渴望着复婚?
不,不会。
她是了解自己的,离婚就是离婚,放下便是放下,她不会这样反复的,这不是她。
可这不是她,那贺淮顷说的话又是什么呢?
这一刻,庄绵脑子乱了,她不清醒了,无法想明白了。
她的思绪似变成了一个缠在一起的线团,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结,解不开了。
贺淮顷看着怀里的人,她震惊,慌乱,无措,怀疑,不相信,无数的神色出现在她眼中,一一掠过,清楚的昭示着她此刻的心。
她乱了。
因为他的一句话,无法接受。
是的,无法接受。
她不能接受他说复婚这样的话,在她心里,他们已然是陌路人,不可能再有牵扯。
这一刻,他眼眸微缩,里面翻滚的深色在瞬间浓郁,似突然落下的墨海,把一切都淹没。
所有的压抑,扼制,冷静,理智,全然不见。
他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似因为喝了酒,平日里粉润的唇被染了嫣红,而她想说什么却无法说出,以致唇瓣微张,窗外的光不断的照进来,落在她唇瓣上,就如那生长在幽暗里的海棠,努力的向阳而开,绽放到她最美丽的那一刻,等着人采摘。
贺淮顷指腹动了,那落在她腰际的手指抬起,缓慢落在了她脸上。
第689章
肌肤细嫩,脸颊烫热,当贺淮顷指腹和庄绵脸颊相触的那一刻,从未有过的细腻侵入他指尖,缠上他。
他指腹不受控制的颤了下。
然后,有什么东西突然砸在他心上,把那平静的湖面砸出一个深坑,溅起无数水花。
他的心咚咚的强有力跳动起来,如擂鼓。
庄绵已然怔懵,陷入自己杂乱的意识里,无法出来。
但是,当陌生的触感从脸上传来,带着温热,带着突兀,一瞬没入,庄绵乱糟糟的脑子刹那空白,然后几乎是立刻的,庄绵躲开。
是的,下意识躲开这不该有的触碰。
但与此同时,她看向这触碰自己的人,随即,她眼睛睁大,看着那悬在半空中的手。
这一刻,庄绵愣了。
这手是贺淮顷的,他……他刚刚在做什么?
贺淮顷指尖空了,那该有的东西,该属于他的东西就这么眨眼不见,空落落在瞬刻弥漫上他的心头。
不悦,不适。
强烈的占有欲在一瞬间深涌而出。
他目色微缩,视线落在庄绵微张的唇瓣上,抬手,扣住庄绵后脑,薄唇吻上她。
一切很快,极快,快的庄绵没来得及有任何的反应,眼前的人便朝她靠近。
庄绵眼睛睁大,看着这一瞬逼近自己的人,强势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下意识的想要逃。
可她刚要动,她后脑便被一只有力的手扣住,逼迫着她往前,而同一时刻,他朝自己靠近,几乎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那薄唇便落到她唇上。
庄绵僵硬了。
整个人在一瞬僵硬的犹如木头,一动不动。
贺淮顷没有接过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