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喜道:可以可以。太可以了。谢谢你李询,钱我过去还你。
因为解决了返程的问题,我心情一下变得很好,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
“座位信息一会发你,你记得拿证件提前去取票”
“收到李组长”我雀跃道。
“你那边雪停了吗?”
因为不用再出门,我一边换下裹着的厚外套,一边两个手轮流换着接听电话,爸妈在隔壁房间,我实在不敢打开扬声器“嗯,昨天停的,雪快化完了”
“嗯,化雪的时候冷,你穿暖和一点”
“怎么和我妈说得一样”我嘟嘟囔囔的回
“那自己要注意安全,我先挂了”
这通电话结束的意外得快,李询没有提前几天留下的悬在我们之间的问题,除了疲惫,我也听不出他声音里面其他的情绪。
电话挂了之后我心里空落落的。我对他好奇,靠近,探询。但当李询真的开始正视我目光的时候,我反而又没有之前的磊落和孤勇了。
晚上我收拾着行李,看着我随身携带的水杯,我突发奇想打算送李询一个礼物。我拿起水杯跑到屋外,找了很久,终于才在一个矮房子的上面发现了还没有完全消化的雪,我一把抓起雪就往水杯里面灌。
是的,我二十二岁的时候真的干过这样的事情。十一年前,我还有这样的乐趣。
第七章 我在D出口等你
李询给我抢的票不是靠窗的,我坐在靠走廊的座位上看着高铁上其他乘客,看电视剧的,吃零食的,打电话的,睡觉的,就突然又想到了李询的那个问题。“你上次说我眼睛很好看,这次说我名字很好听,那下次你打算说什么?陈橙。”
“李询,你还记得她吗?” 其实好多次我都想问这个问题。
晚上八点补完票之后我就只能站着了。我还是走到了两节车厢的连接处,站在上次接李询电话的同一个地方,看着高铁上因为即将到站渐渐躁动的人群,我突然很想给他打电话,我都没有主动给李询打过电话。
我把手机握在手里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把电话拨出去。之后我把手机放回背包的时候摸到了那个藏着雪的保温杯,我想象着李询收到之后他的反应。
九点钟出高铁到达 w 市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气温虽然还是很低,但还是比老家的温度要舒服多了。南方和北方终究是不同的。
我拖着行李还没从高铁月站台走出去,手机就滴滴了两下。我站在月站台把手机从包里掏出来。
“陈橙,我在 D 出口”是李询的信息,李询他来接我?
还好信息不是在下楼梯的时候看到的,不然我可能会一脚踩空。原本带困意的我瞬间清醒过来。
陈奕迅在《人来人往》里唱:
「感激车站里,尚有月台能让我们满足到落泪”」。此刻我站在月台上,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我放下行李,给李询回电话过去。
“到了?”李询的第一句话从电话那头传出来。
“你怎么会过来接我?”我惊讶的开口
我一边打电话,一边放下行李,对着直达电梯的反光玻璃快速的整理自己的仪容,手慌心忙。手机被耳朵和肩膀夹着,我把头上的帽子取下来,重新扎了一遍头发,又觉得不好看,又把头发放下来,重新戴上帽子,该死,外套为什么这么皱,为什么没有穿那双白色的雪地靴,为什么要穿这么厚的打底毛裤······
他接过话,简单的回复我 “也没什么事情做”“陈橙,你出来了吗?”
我最后慌乱的看了一眼反光玻璃里的自己,急忙往扶梯那边走去
“你等很久了吗”我问他
“不算久”李询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