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车载音响,找到了常听的歌单。陈奕迅的声音缓缓传出来。这个低沉细腻带着磁性的嗓音陪了我十四年,他的声音现在听起来依旧抓耳。我真的很庆幸他依然活跃在歌坛,依旧拥有超高品质的歌曲。
我的长情全给了这个中年男歌手。
他唱“想象着没我的日子,你是怎样的孤独”很多次我闭上眼睛,眼泪还是不停的往外涌。就像当初的李询一样。不过李询那次的孤独并不是为我,而我此后的孤独却是为了他。我好像在李询离开之后把自己活成了他的样子。
到家的时候我还收到大圣的微信,我报了个平安,又又又感谢了一番。茄茄对我加班表示不满的态度就是没有在门口接我。每个铲屎官的尊严在猫面前都会全部掉光,我换了一副讨好的态度去哄抱它。
茄茄任我抱着,每天这个分开再重逢的几分钟里它是最黏人的,只有这个时候可以随意任我蹂躏。
猫真的很自由,哪怕明明它才是被圈养的那个。
那次挂了电话后我和李询之后的两三天都没有联系。但是在这期间,我拍了很多雪景的照片,挑选删除之后最后就剩下了两张,一张是我家屋后我很喜欢的一条马路,马路道路两侧都种满了树,笔直的一条,向两头延伸,长长的看不到尽头。
因为下雪的缘故,道路两侧的树被雪铺满,马路上的积雪因为往返来回的车辆和行人已经全部消融,露出泥地本来的浅白颜色。浅白与雪白,简单层次的对比色衬托出了大自然的纯与净。
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情书》里面的藤井树对着远方的山呼喊的片段。
另一张照片是李询的名字,被我写在厚厚的积雪上。
之后我补办好了身份证,但是却发现了件很尴尬的事情,回家之前我以为只有回的票难买而已,毕竟返乡过年的人肯定更多,而且当时不确定证件办完的具体时间,便未提前买好返程的票,等办完证件之后发现已经抢不到高铁票了。
因为是请假,时间有限,我开始着急起来,知道平时就张辉路子多,就赶忙给张辉打电话,让他帮我试试其他软件抢。
过了几个小时,张辉回复让我等等,说已经帮我尽力一试了。
如果实在抢不到高铁就只能坐长途汽车,但是我一想到要在长途汽车连续密封待十几个小时,车里的那个环境和乘坐时间我就发颤,加上我晕车反应尤其严重,想到密封汽车里面的味道我就开始不适。
我以前坐过几次,每次都晕吐的死去活来,那种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后来我们市高铁通了之后,我再也没有乘坐过长途汽车。
感谢中国高铁。
可能票是真的很难抢,第二天早上,张辉很早就给我打电话。那个时候我还在被窝里面。“要不你看看其他方式吧,真是出鬼了,一张都抢不到”张辉郁闷道。
我没辙了,只得打算去市里买长途汽车票。我起身裹了好几层衣服打算直奔市里。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屏幕跳出来电人的名字,是李询。
好几天没有看到这个名字闪烁在手机画面上,我内心涌动了一下。
我把手机放在耳朵边上装作自然的和他打招呼“李组长早啊”
“不早了陈橙,十一点了”
“我也知道啊,我正要去买汽车票呢”我无奈道
李询没有接我的话反而问我“高铁票提前买一站,后面补票,但是没有座位可以吗陈橙?”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赶紧让张辉给我改行程”
李询接过话“不用了,我已经给你抢好了,我问了人事,你请假是到后天,我给你买了明天的,不过没有抢到太适合的时间,可能到的时候比较晚了,是晚上九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