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

赵嫣摇头,“刘燕卿,我不懂你。”

刘燕卿答,“我亦不懂你。这天下换了谁坐不是坐?楚钰亦或楚钦有何不同?”

赵嫣咬牙,“皇帝是天下正统,楚钦若是反了,他便是反贼!”

刘燕卿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赵嫣,枉你熟读史书,连这都不懂?那楚钰在牢狱中对你做了什么,你全然忘了不成?”

赵嫣双目已然蒙上一片血红,呼吸急促。

“刘燕卿!”

刘燕卿声音转向薄冷,瞧着赵嫣的一双凤眼中没有分毫人的感情。

“赵嫣,你聪明一世,却到底困于忠君礼教,君王如此待你,可还有德?可值得你忠?”

赵嫣脸色惨白,挣扎着拽住了刘燕卿靠近床榻的一角衣摆,瘦长的手指揉皱绣着暗纹的青色衣袖。

“刘燕卿,你知道多少?”

刘燕卿的眼神落在皱作一团的衣摆上,赵嫣的手指在暗青的色调下被衬托出触目惊心的白皙来,腕子上前几日被他禁锢后留下的一圈红痕还未曾消退,这时候赵嫣靠着他极近,清淡的药香拢入鼻尖,比女人的脂粉香要好闻许多。

刘燕卿漫不经心地扯回被赵嫣拽住的衣摆,一字一顿道,“常平留下的起居注残页,只怕如今,秦王看过,陛下看过,赵茗亦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