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机。”
辛哥塔看?了她一秒,往前?倾过身体,用?自己的烟点燃了青梨的烟,他?浅金色的睫毛近乎白色,和青梨鸦羽般的睫毛形成鲜明?的对比,白色和黑色,中间犹如楚河汉界。
青梨愣了一下,但还是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熟练地吐出一圈烟雾。
饶是淡定如辛哥塔都有些?惊讶,“你会抽烟?”
“在?印尼的时候就学?会了,青家的那些?仆人工人,晚上下了工总会聚在?一起抽卷烟,男男女女都抽,里面还夹杂着不知道?什?么植物的干叶,又苦又辣。”
她的表情变得有些?空茫,灰色的眼睛也有些?失焦,因为回?忆起了印尼的生活,明?明?没几年,却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辛哥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垂眸道?:“总归现在?是要比那时候好的,不要想太多了。”
“辛哥塔,你的家人呢,你有爱人吗?”青梨知道?辛哥塔没有家人,一九九四年出生于挪威奥斯陆,今年其实?才二十七岁,但除此以外的就都不知道?了。
“二零一一年的时候,奥斯陆发生了一起恐怖.袭击,一个叫安德斯的人在?市中心用?汽车.炸弹炸死了九个人,警察迟迟不到,他?又跑去附近的于特岛大开杀戒,当时岛上正在?举办暑期夏令营,死了六十九个人,绝大部分都是青少年,包括我的弟弟和妹妹。”
“安德斯只被判处了最高二十一年的监禁,我父母因为这件事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在?家里打开煤气自.杀身亡,那时候我十七岁,在?伦敦上大学?。”
辛哥塔几句就回?忆完了自己的前?半生,也不知是平静还是漠然,没有什?么表情。
青梨没想到辛哥塔也有这么惨烈的过去,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两人到底谁更可怜些?,“别想过去了,想想以后?,以后?要是不在?这里了,你想去做什?么?”
“当个渔民吧,挪威那个国家不怎么样,但海域不错,可以打到金枪鱼和各种?海鲜。”辛哥塔仰头想了想。
青梨笑了笑,“那我一定去找你,我还挺喜欢吃海鲜的,你亲手做吗?”
辛哥塔也笑了一下,“好啊,我学?着亲手做。”
空气又沉默了下来,像是各自有心事,两人都不约而同地不再说话?。
“回?去吧,西极在?群里叫了你半小时了。”辛哥塔晃晃自己的手机。
青梨一看?,西极在?他?们全部人都在?的群里艾特了她一串子,没出任务的都说没见过她。
她赶紧掏出自己的手机,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自动关机了。
辛哥塔刚回?复了一句“青梨在?我这里”,西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无法无天了,不报告行踪就敢玩失踪,你把电话?给她!”
“抱歉,我手机没电了,但我发消息给先生说我骑摩托回?庄园了。t?”青梨解释。
西极懒得听这些?,“我们也刚回?来,岳峙受了点伤,你快点过来看?看?,他?矫情得像个大小姐,啄木鸟气得要给他?两针安定剂,已经快要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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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梨听他?这么说都能想象那是怎样一种?混乱的局面了,“好,我马上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