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将这该死的喜欢藏得这么严实,让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就这样痛苦无奈地主动夭折了这一段明明前景美好的感情?
这时和溪进来,郁琤立马收敛起眼底复杂的情绪,冷冷地看向对方。
“额……陛下……”
和溪觉得郁琤神色怪异得很。
郁琤从容地将信收好,放在贴着心口的位置。
他吩咐首:“晚上让人准备酒宴,孤要与自家兄弟吃酒。”
盲谷称“是”。
郁琤这才抬脚往外走去。
他已经想得很明白了。
从那封信中,他更能看得出来,她放弃得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这样的她,别说她喜欢他了。
就算是不喜欢,他也要把她找回来,帮她重拾自信。
***
到晚,在旁人到来之前,郁琤又忍不住将怀里的信纸掏出来看。
他反复地看反复地看,除了最后一段她要给别人生孩子的话……是气话罢了,他不想多看便每看一眼都要刻意跳过那段文字。
直到上回一同吃酒的几人还有郁氏兄弟进了宫来,几人再度重聚在一起。
上次也是这样,他们在一家酒楼里,大言不惭地谈论“女人就该受到调/教”的话题。
时至今日,也不知是过于拘谨还是什么原因,他们这次的氛围反而都低落了下来。
直到酒过三巡,郁琢第一个开始红了眼睛。
“我那小妾跟人跑了!”
他上回说那小妾吵着闹着要闯荡江湖,被他冷落几日就认清了自己,那时他眉眼得意,语调高傲不羁。
如今却抱着酒坛痛哭失声。
他被女人骗了,他好惨哇。
郁瑕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叹气。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另一个友人跟着哽咽一声,“宁可相信公猪上树,不可相信女人的嘴。”
他家里的女人倒是没跑,就是给他戴了个绿帽子,从他这里骗走了一直休书。
他比郁琢还惨!
“呜呜呜呜下辈子,做女人罢,看看这些男人被骗又自信的样子有多可笑……”
他们一起抱头痛哭。
郁琤倒是没有料想得到。
看样子,他们比他惨多了……他的心里忽然好受了一点。
郁瑕忙于安抚一桌人的情绪,很是为难,最终也看着郁琤叹了口气。
“还是你我比较省心,我虽为妻子跪过搓衣板,但她到底还是关心我多一点,昨夜跪时起了风,她还给我披了件衣裳才回房去睡觉。”
他的话语里似有着不经意的炫耀,深深刺激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郁琤面无表情地饮酒。
谁能想到,在场之人,郁瑕竟然成了唯一得意的男人。
没想到他的妻子在他跪搓衣板时还会给他披一件衣服么……
郁琤压下心里的妒忌,并不想承认自己上一刻心中一闪而过的羡慕。
他摇了摇头,自己在想什么呢?
堂兄并不足以令人羡慕,只是靠这一桌子的凄凄惨惨衬托罢了。
倘若不是时运不济,只怕堂兄连他们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男儿膝下有黄金,有首是宁可脸被打肿,不可跪那磨灭男人尊严的搓衣板。
别人郁琤不清楚,但他是绝不可能让自己成为第二个堂兄的。
众人借酒浇愁,酩酊大醉。
酒席散后,郁琤醉醺醺地坐在浴房里,将那封信继续掏出来反复看。
这回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