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房间床头抽屉第一层。”小蕊忍着伤痛回道。
小丫鬟的脑袋想不了那么多事,也知道自己根本瞒不住,被沈青那一拳下来打的直接快疼晕了过来,于是很容易地便说出了毒药所在。
沈青立马就拿走了那一包毒药,临走前看了眼紧抿着唇有些局促的沈凉。
那目光里含着一种对沈凉来说十分陌生的东西,在对他一照的一刹那,仿佛飘过一丝早春的凉风来,令他的心禁不住为之微微一颤。
沈青走了好久,沈凉才慢慢品悟出来,那道目光里的东西叫“失望透顶”。
沈青找到了毒药就立马给了还在皇子所的陈泉。
接过那一包白色粉末,陈泉先是捏了些在指尖搓了搓,又细细地闻了闻,思考了半晌,说道:“这毒名叫断骨散。”
“有救治的办法吗?”沈青听到这名字心里一紧,赶快问道。
“我不会。”陈泉又是摇了摇头,“这毒是慢性毒药不错,我也认识,只是它过于罕见,我……”
“庸医!”沈青终于忍不住大声哄道。
少年的爆脾气几乎都想压着陈泉揍一顿,但还只是攥着陈泉的衣领,恶狠狠地说:“给我治好他!你一定有办法的!”
陈泉觉得他这颗心脏再被这混小子给刺激到,迟早得完啊。
他喘了口气,说道:“我有办法。我师傅治过这种病,我师傅会治,而且他现在就在京城,我去找他来治。”
沈青:“……”
陈泉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做“我不会但我师傅会”。
沈青微一侧身让他过去,自己也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
“我也一起去,你别想跑。”
“啊哈哈哈哈,怎么会呢?医者父母心,既然接收了这个病例我就不放弃的,你还是留下来照顾病人吧。”陈泉挠了挠头说道。
“最好是这样,不然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庸医。”沈青对陈泉咧嘴笑了笑,一口森森大白牙看得他有些瘆得慌。
“不会不会。”陈泉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向他保证:“我们医者父母心,不会见死不救的。”
陈泉话里的某个词立刻刺激到了精神敏感的沈青。
“他不会死!”
“哦对对对,他不会他不会,我们一定会治好他的。”陈泉顺毛道。
于是乎,陈泉毫无节操地带着一个凶残的少年敲开了他师傅临时居住的房间,然后师傅果不其然地被毫不留情当成麻袋一样抗在肩膀上,送到了仵雨溪的身边。
师傅不愧是师傅,对陈泉来说束手无策的毒药在师傅手下很快化解,不过几步放血,仵雨溪的脸色就好了大半。
本着帮人帮到底的好心,师傅揉了揉被顶的生疼的肚子,又写下一剂药方,说道:“他体内还有余毒未清,这贴药让他每日吃三次,吃个一周就能彻底把毒药排出体内了。”
“而且老夫还想提醒一下小友一件事,我听徒弟说床上的这位曾经有过选择性失忆症的症状,所以对于这次危及到他生命的记忆,他可能也会选择性地修改一下,删去或添加些什么。如果他有说什么,还请小友少反驳他。”
沈青接过药方,点了点头,递给师傅一片金叶子,很认真地道谢:“我知道了,谢谢您。”
“无事,只是小友下次请人方式可以委婉一点。”师傅摆了摆手,牵扯到肚子上被撞出来的青紫,嘶了口气。
等到师徒两人彻底离开了皇子所,师傅才小声和徒弟吐槽道:“近些年我都不想来京城,太可怕了。”
沈青不知道那一对师徒的想法,就算知道也不甚在意,他的手仍是紧紧握住仵雨溪的手,企图给他的小溪带来些温暖。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