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包括什么“海哥”“我要为小溪守身如玉”“你不要勾引我”“我不能对不起小溪”之类的话。

全都想起来了。

烛火轻微摇曳,沈青那双比常人还要深邃些的眸光注视着他,点点烁烁,荡漾着一片不加掩饰的担心关怀。

仵雨溪微吸了口气,他和六岁的沈青不能进行正常沟通,但是和二十六岁的沈大将军可以。

就算他做的梦很逼真,但不亲口问问沈青,就这么否认掉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他还是不甘心。

“你四岁时是不是跟着大哥进宫了?还在御花园那边看见了一只小珍珠鸟,和它很亲热?”仵雨溪的爪子紧紧攥着底下的被褥,有些发白。

“当然有啊,毕竟那么可爱。”沈青毫不犹豫,又忽然意识到什么,紧张兮兮道:“你记起来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老陈呢,老陈在哪里?”

“……”为什么你这语气好像是我摔坏了脑袋?

“宝贝你等我下,我马上把他抓过来。”沈青捧着仵雨溪的小脑袋使劲亲了亲,“老陈那家伙不是说得了癔症在没受到刺激前不会回忆起来的吗?”

仵雨溪抽了抽嘴角,看着沈青着急从床沿起身,鞋都没穿好就要往外跑。

等等,癔症?!他脑袋也有问题?

“不用大晚上的麻烦陈太医!我没记起来!”仵雨溪大声向已经冲到门口的沈青喊道,扑棱着翅膀追了过去,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只是想你说说,我是什么时候有癔症的?”

半夜温度低,半敞开的门灌进来一阵阵冷意,夜风徐徐,吹在仵雨溪身上。

“阿啾”仵雨溪身体一凉,打了个喷嚏。

“进去再说。”沈青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把仵雨溪塞进怀里,脚步匆匆地把他放回了床上的小窝里。

又一顿,用鼻子嗅了下自己衣服,露出嫌恶的表情:“宝贝,我好像还没洗澡。我梳理下思绪,洗个澡回来和你说。”

“……你快去!”他忽然感觉自己碰到沈青的羽毛都不干净了。

仵雨溪在床上窝了半个时辰还没等到沈青,才渐渐感觉到不对。

“他人呢?”仵雨溪寒着一张脸打开了门,冷然的眸子扫过在门口守着的大太监丁原。

“这是皇后娘娘交给奴才的信,他还说……他说您今天折腾了一天,定是疲了,吩咐我们不要吵到您睡觉。”

仵雨溪接过那封信,打开后上面只写了两句话:

我这辈子只见过你这一只珍珠鸟。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就不要在意了,我只希望你一直开开心心的。

仵雨溪冷笑着撕碎了信,咬牙切齿地吩咐了下去:“明天清早让陈太医过来,朕找他有事!”

“还有,以后朕常去的地方,不准皇后娘娘入内。”

能耐了啊沈二,还敢和他玩金蝉脱壳。

沈青窝在房檐,看着仵雨溪收下信后大发雷霆的模样,只能默默叹了口气,脚尖一点就出了宫门,目标直指陈太医的府邸。

*

仵雨溪登基后,就把凤翎国的早朝时间改成了每月初五、十五和二十五。

昨天才早朝完,今日理应是个休沐的日子,仵雨溪一贯的习惯是睡个懒觉,等沈青把他叫醒再起床一起吃早饭。

可是今天仵雨溪却起的很早,还穿着一袭用织锦提花绸的长袍,用绣线镶着金边,隐隐约约透出暗色团花。

“皇上今天怎么想起穿上这件长袍了?皇后娘娘说您穿这件太不合适,都准备拿去裁了做成香囊去。”丁原看着从阁内走出来的仵雨溪,有些惊讶。

“朕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仵雨溪睨了丁原一眼,“管他沈